回寝舍的路上,悬河还在想这件事,还在想会是谁将这件事不小心透露给了皇后。
知道这件事的,总共就那么几人。
主子,他,戚寻,鸦雀。
主子精明至此,定然不会是从他那里泄露出去的。
戚寻亦聪明绝顶,且小心谨慎,今日情况这般复杂严峻,他都能应对过来,又怎么可能会说漏嘴?
所以,是鸦雀?
不对,鸦雀更不可能。
皇后都不认识他,他连皇后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是他?
想来想去,他觉得这三人都不可能。
可不是他们,再无他人知道了呀。
忽然他就有点慌。
难道是他自己?
因为他排除来,排除去,觉得他们三人的可能性都没自己大。
毕竟与自家主子和戚寻比起来,自己是最不机灵、最蠢笨的那个。
他再仔细回想定国寺回来后的点点滴滴。
想起自己与贤良去当铺赎镯子的事,想起自己替她挡酒。
心里猛地一咯噔,难道是他酒后说的?
是了,肯定是。
只有酒后的那段记忆,他没有。
可他酒后,若无人引导,他只会睡觉,不会乱言。
所以,是贤良引导他说的!
意识到这点,他只觉得血往脑门上一窜,身子一晃,差点摔跤。
所以,一切都是贤良的设计,什么赎镯子,都是她在做戏,不过是为了让他饮酒,不过是为了套他话?
他那般信任她,不仅帮她,还帮她隐瞒,连自家主子他都没言!
他甚至还冒着自己一杯倒的风险,帮她挡酒!
她竟然这样利用他!
太坏了!
这女人太坏了!
跟她家主子一样,都是狡猾的狐狸。
狐狸精!
悬河气得眼睛都红了。
身旁的戚寻见他不对劲:“你怎么了?”
悬河回神,看看他,没做声,当即转身往回走。
戚寻莫名:“你干吗去?这个时候别去打扰皇上了。”
悬河没理他,径直阔步往前。
他得去跟主子说这事,得去告诉他,是他的错,是他给说漏了出去。
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他不敢。
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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