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看况羡鱼离开的方向,早已不见人。
苏鹂也不确定是他掉的,更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犹豫了一下,展开纸张。
工整有力的字迹入眼。
竟是一篇策论,针对当今天下大势的策论。
是况羡鱼掉的,因为策论最后有落款,有日期,出自最近他的手。
苏鹂快速扫了一遍策论的内容,很意外。
意外人淡如菊,从不过问政事的况羡鱼会写策论。
也意外他竟然对国事天下事有如此深的见地。
——
回到凤栖宫,苏鹂沐浴洗漱,换了身衣服。
问了下凤栖宫的宫人,她不在的这些时日,宫里发生的事。
得知德嫔死了,死于失足坠湖。
她并无多少意外。
她故意放出派人查德嫔的消息,德嫔身后的主子宸妃必定坐不住,恐被德嫔背叛,自是会杀人灭口。
而帝后都不在宫中,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虽无意外,但多少有些唏嘘。
后宫的女人,尤其是既不得宠,又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命运就如同浮萍,生死半点不由己。
哪怕死了,也就死了,在这深墙后宫里,掀不起一点波澜。
——
苏鹂来到龙吟宫的时候,况隐舟刚沐浴完在更衣。
他微张着双臂,长身玉立,王全在帮他打理衣袍。
苏鹂上前,示意王全:“本宫来吧。”
王全征询地看了一眼况隐舟,况隐舟微微颔首。
王全便行礼退了出去。
见苏鹂踮起脚尖,准备打理衣领,况隐舟倾了倾身主动配合她。
并唇角一勾,在她耳边低语:“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鹂手中动作未停,将他领口的褶皱一一捋平。
“臣妾岂敢问罪?皇上威武,免了臣妾去定国寺的苦,臣妾感谢隆恩还来不及,怎会问罪?”
况隐舟岂会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笑笑。
“不然,你告诉我,今日那种情况,该怎么办?任由太后罚你去定国寺待上二十日?”
苏鹂没做声,继续帮他打理肩部。
况隐舟看了看她,见她小脸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便也没再多言。
两人都不说话。
苏鹂专注地打理衣物。
他专注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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