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归墟怒潮如同亿万头失控的远古凶兽,在古星兽心核的幽暗腔室内疯狂咆哮、冲撞。粘稠如液态金属的暗银死气裹挟着毁灭性的惨绿湮灭光流,形成足以撕裂化神修士的恐怖乱流。空间被扭曲,法则被碾碎,唯有最原始的混乱与终结意志在此肆虐。
凌寒死死攥着晚晴的手腕,另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紧握孤鸿残刀冰冷的刀柄。他周身燃烧着幽蓝的寒寂魂焰,魂焰深处却翻涌着滔天的悲恸与冰冷的杀意,如同在寒冰中燃烧的熔岩。这魂焰形成的护体光膜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剧烈波动,明灭不定,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晚晴紧贴在他身后,薄薄的赤金霞光竭力流转,星殛神体散发出微弱的寂灭波动,如同无形的斥力场,艰难地将最致命的湮灭光流偏斜开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魂核撕裂般的痛楚,新生的神体根基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如同风中残烛。
“这边!”凌寒嘶哑低吼,双目燃烧着寒焰,凭借着对归墟之力本能的感知,以及对鸿影最后指引方向的模糊记忆,在绝对混乱的怒潮中强行辨认出一条相对“平稳”的路径。说是平稳,不过是死亡洪流中稍纵即逝的漩涡间隙。两人如同怒海中的扁舟,在毁灭的边缘艰难穿梭,每一次闪避都险象环生。
“木头…鸿影前辈他…”晚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楚和深沉的悲恸,目光落在凌寒手中那柄布满裂痕、烬痕空洞的残刀上。刀柄末端,星殛烙印仅存的那点赤金火星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
“他没死!”凌寒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他猛地握紧了残刀,指关节因用力而惨白,“他的烙印还在!刀魄散了,灵识沉寂了…但炉膛的火种没灭!只要火种在,我就一定能把他找回来!用这归墟的本源,用玄天宗的血,把他重新点燃!”他眼中燃烧的寒寂魂焰猛地炽烈起来,仿佛要将这无边的黑暗与悲恸一同焚尽。
就在这时,前方狂暴的归墟怒潮深处,景象陡然一变!
一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由无数扭曲、断裂、覆盖着暗银金属光泽的“管道”(疑似古星兽的某种能量脉络)交汇而成的**核心腔室**出现在眼前!腔室中央,并非预想中狂暴的能量源,而是一片诡异的相对平静区域。在那里,悬浮着一颗直径不过丈许的、如同暗银水晶雕琢而成的**心脏**!
心脏通体浑圆,呈现出一种深邃内敛的暗银色泽,表面流淌着如同熔岩般缓慢移动的赤红与幽蓝交织的脉络。它无声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引动周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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