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让她给身边的丫鬟开脸,也是为她好。省得日后被婆婆塞过来的丫鬟夺宠,爬到她头上去!她就是看不清好人心!”
陆夫人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在屋里来回踱步。
“我这都是为了她好,为了我们陆家好,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杜嬷嬷站起身,将碎瓷片都收进簸箕里,低声劝道:“夫人,您消消气,小姐年纪小,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年纪小?她都快当娘了!”陆夫人猛地回头,一把抓住杜嬷嬷的手臂,力气大得吓人。
“嬷嬷,你说伯爵府那边,不会真的怪罪我吧?”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方才的气焰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后知后觉的恐惧。
“我今天走的时候,那老夫人的眼神像是要活剐了我。嫣儿肚子里的,可是他们振武伯爵府的长孙啊。”
杜嬷嬷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她是振武伯爵府的人,肯定要怪罪的。
何止是怪罪。
那可是伯爵府盼了多少年的第一个孙辈,金尊玉贵,被这么一闹,险些就没了,人家没当场把打出去,已经是看在两家姻亲的情分上了。
老夫人的眼神能好才怪了。
她听陆夫人回来断断续续讲了经过,魂都快吓飞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夫人一个当娘的,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这胎像还不稳呢,就这么急切的让小姐给身边丫鬟开脸。
别说小姐了,换成谁,都会气个半死。
更何况,怀孕的人,确实多思。
“嬷嬷,你说句话啊!那孩子应该没事吧?大夫当时怎么说来着?嫣儿不会有事吧?”
“我当时太害怕了,所以也就没听清那大夫说的话。”陆夫人紧紧盯着杜嬷嬷,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杜嬷嬷看着自家夫人苍白又惶恐的脸,心里的实话一句也不敢说。
她只能放缓了声音,轻轻拍着陆夫人的手背,拣着好听的话说。
“夫人放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奴婢问过跟着的人了,她们听到伯爵府请的都是京中最好的大夫,大夫也说了,只要静养,胎像就能稳住。”
“真的?”陆夫人将信将疑。
“真的。”杜嬷嬷答得肯定,心里却在打鼓,只是嘴里却全是安慰的话。
这事,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陆夫人像是脱了力,松开手,跌坐回榻上,眼神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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