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清静了许多。
谭月与徐灵娟一走,丰年珏倒像是卸下了什么无形的枷锁。
他对苏见欢的处置,没有半分异议,只是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经过此事,他仿佛一夜之间通透了许多,也愈发觉得,红袖添香是虚妄,功名事业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红颜白骨,女人太可怕了,他暂时还是远离一些的好。
几日后,吏部的任命文书下来,丰年珏被授了户部主事一职。
入职头一日回来,他陪着苏见欢用晚膳。
席间,丰年珏说起今日在衙署的见闻,眉宇间带着一股新鲜的意气。
“状元郎他们三个,都进了翰林院。听着是清贵,但也就是修书撰史,熬资历罢了。”他扒拉了一口饭,“倒是我,直接进了户部,管着度支。同科的都说我运气好,捞了个实缺。”
苏见欢夹菜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
户部,掌天下钱粮。
这么个要紧的位置,给了一个初出茅庐的新科进士,要说没有猫腻,苏见欢是不信的。
能动这个手脚的,只可能是来自上面的示意。
她垂着眸,眼中闪过复杂。
她很快敛去思绪,将一筷子碧色菜心放进丰年珏碗里,温和笑道:“既是君恩,便要尽心竭力,莫要辜负了皇上的信重。”
丰年珏重重地点了下头,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母亲放心,儿子省得。”
他本身对皇上就格外的崇拜,如今又是刚刚入职,正是浑身是劲的时候,自然是一腔热血都要回报君王的看重。
饭后,丫鬟撤下碗碟,奉上新沏的红枣茶。
苏见欢捧着温热的茶盏,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开。
她吹了吹茶沫,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口:“过两日,我预备出京一趟。”
丰年珏正回味着今日在衙门里学到的门道,闻言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母亲是要去哪?”
“是去丰城,探望你外姨祖母。”苏见欢的语气很是寻常,“前些时日接到信,说她老人家身子不大爽利,想让我回去小住些时日,陪陪她。”
“外姨祖母?”丰年珏的眉头轻轻蹙起,“儿子怎么从未听您提起过?”
苏见欢笑了起来,眼角弯弯:“她老人家久居丰城,不喜走动,自然没机会与你们多说。”
她放下茶盏,看着丰年珏,细细叮嘱起来:“你就安心当你的差,府里的事,有你大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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