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付瑜自沉睡中醒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熟悉的檀香气味萦绕鼻尖,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他
撑起身,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窗边的人影上。
陆氏正倚着软榻,低头穿针引线。
烛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圆滚滚的,瞧着有些笨拙,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灵巧。
那是一件尚未成形的小衣,料子是顶顶柔软的细棉,颜色是极嫩的鹅黄。
丰付瑜心中一软,多日未归的空落感,在这一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悄无声息地下了榻,缓步走过去。
“夫君?”陆氏听到了动静,惊喜地抬起头,手里的针线活都忘了放下。
丰付瑜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微凉的手,将那根细针小心地抽了出来,放在一旁:“怎么不多睡会儿?”
中午休息是两人一起睡的,他倒是睡过了头。
“睡醒了,闲着也是闲着。”陆氏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这一走就是这么久,信也少。”
他心里生出几分愧疚,将她揽得更近了些,手掌覆上她温热的腹部,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
“是我的不是。”丰付瑜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事情一了,我就立刻赶回来了。”
陆氏靠在他肩上,满足地叹了口气,不再多问。
夫妻之间,有些事不必刨根问底,更何况,她知道夫君这次是去公务,相信时间也很紧迫。
二人静静依偎了片刻,丰付瑜才又开口:“我先去给母亲请个安。”
他回来实在太累,就先回了自己院子,清洗之后,就直接睡了,还没来得及给母亲请安。
他说着便要起身,却被陆氏一把拉住了袖子:“夫君,母亲不在府中。”
丰付瑜的动作顿住了,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不在?母亲能去哪儿?”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不在府中?
陆氏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前些时日,母亲动身去了丰城。”
“丰城?”丰付瑜愈发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母亲说,是丰城那边有位表外祖母,近来身子不大爽利,想让她过去陪着住些时日。”陆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嫁过来时日尚短,夫家这些远亲,还认不大全呢。”
丰付瑜脸上的神情却是一片茫然。
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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