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便有两名衙役持着水火棍,面露狞色地走上前来。
秋杏与春禾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
“夫人!”两人异口同声,想也不想地张开双臂,死死护在苏见欢身前,那单薄的身影在壮硕的衙役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呵。”苏见欢却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笑。
那笑声极冷,像是寒冬腊月里冰面碎裂的声音。
她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个丫鬟,往前走了一步。
“我倒要看看。”她声音平缓,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响彻整个公堂,“一个白身,一个小小的通判,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诰命夫人用刑!”
惊雷乍响。
“你……你说什么?!”堂上的张通判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声音都走了调,“你是……诰命?”
诰命夫人?这穷乡僻壤的外乡妇人?她怎么敢如此大放厥词!
但是他觉得应该也不可能是敢冒充,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旁的王公子也愣住了,他茫然地看着苏见欢,又看看张通判,手里的折扇都忘了摇:“诰命?什么诰命?张大人,你别是被她给唬住了吧?”
苏见欢根本懒得与他分说。
她从袖中取出一物,毫不犹豫地掷于堂前。
那是一块乌木腰牌,质地沉厚,上头用银丝嵌着一个古朴的“丰”字,背面则是繁复的爵位徽记。
腰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不重,却让张通判的双目猛然睁大,闪过一丝惊恐。
伯爵府!京中丰家的振武伯!那可是最近很出名的天子近臣!这……这难道是伯爵夫人?!
张通判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他脸上的官威与倨傲顷刻间土崩瓦解,换上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意。
“来人!来人啊!还不快给伯爵夫人搬把椅子来!上好的锦凳!”他一边对着堂下的衙役大声呵斥,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堂来,亲自弯腰去捡那块令牌,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还给苏见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王公子彻底懵了。
“张大人!”他“啪”地合上折扇,气急败坏地叫道,“你这是做什么?煮熟的鸭子,你还真让她飞了不成?!”
张通判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朝他使着眼色,想让他住嘴。
可惜王公子压根没看懂,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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