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柠呼吸困难,猛地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一双迷茫的眼睛看向素净的纱帐,她抬手一抹,脸颊上除了汗水,便是泪水。
她呆愣着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收拢神思。
天还没亮,窗外下着雪,簌簌的寒风吹拂着廊上的灯笼。
她昨儿浑身发烫,药性并未散去,翻来覆去睡不好,索性将窗户打开了。
今儿一觉醒来,身子没见爽利,嗓子干得直冒火星子,一团火焰依旧拢在小腹处烧得她心焦不已。
身体还是空虚的,没得到满足,始终无法解除药性。
她捂住发疼的胸口,一股痒意袭来,忍不住咳了起来。
宝蝉打起床帏,一脸担忧,“姑娘,昨儿泡了那么久的冷水,你感觉身子怎么样?”
薛柠抿了抿唇,动了动酸软的身子,沙哑道,“可能需要看看大夫。”
宝蝉转身便要出门去叫人请大夫,而栖云阁找大夫,一向都是通过苏瞻或江氏。
薛柠脸上红晕更甚,软软地叫住她,“回来,此事不能让侯府的人知晓。”
宝蝉身子顿住,看着自家姑娘难受的模样,心里万分焦急,“可咱们也不能自己去请大夫……好歹也要知会江夫人一声……夫人宠爱姑娘……定会为姑娘打算的。”
薛柠明白这个道理,她一个闺中少女,哪有那个请大夫的权力。
江氏对她自然没话说,可她身中春药的事,实在不能让侯府人知道。
“你……你容我想想。”
她脑子里如同煮了一锅沸水,烧得她神智涣散,捧着脑袋想了很久,才想出个能帮她一把的人名来。
薛柠水眸一亮,“宝蝉,你亲自去一趟,小心些,别叫人发现了。”
……
昨儿宣义侯发生的大事儿,经由江氏在外斡旋,好歹没传出去多少不好的消息。
那些站在后头的贵妇人们也没看清苏溪的脸,只听说侯府有位姑娘家与马奴在马棚苟且被人捉了奸。
当时场面混乱,谢老夫人身边的叶嬷嬷及时遮住了苏溪的脸。
这消息又有苏瞻的人从中插手,传来传去,便成了,宣义侯府大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兰香与那马奴顾远山在马棚行欢,被所有人当场看见,兰香羞愤欲死,已在昨儿夜里跳井自杀了。
至于苏家大姑娘完全不知情,只得了个纵容贱婢苟且的罪名,被罚进祠堂,与苏清一块儿,跪在苏家祖宗面前,静思己过。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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