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说过,他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至于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
恐怕需要数年甚至更久。
而如今,他还怀着孩子。
这对雌性而言已是极大负担,更别说一个本就虚弱的雄性。
楼下声音变了。
原本喧闹的走廊渐渐安静。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扭曲的呜咽。
男人的嚎叫,渐渐变成了呜咽的狗吠。
那不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李怀兴端着温好的奶粉,脸色灰白。
手中瓷杯的热气氤氲上升,映得他眼底一片朦胧。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指甲边缘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
“雌主……该喂奶了。”
说完这句话,他依旧垂着眼,不敢看姜馨月的脸,只是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
姜馨月瞥了他一眼。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却已足够看清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容。
那张脸苍白又精致,美得让人心里发慌。
眉骨微微凸起,鼻梁挺直,唇色淡得几乎透明,眼角却有一丝红晕。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可她没心疼,反而有点……上头。
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血液似乎加快了流速。
她竟在那一瞬间,生出一种扭曲的冲动。
想伸手去触碰那张脸。
这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咽了口唾沫,别开脸。
李怀兴心口一缩。
那细微的动作,那短暂的凝视,那迅速别开的脸……
他全都感受到了。
她看到了,却不愿意多看。
她……连看我都嫌累了吗?
好不容易攒起的勇气,就这么被她一句话打散了。
他本是鼓足了力气才走上这层楼,一路咬着牙忍着痛,就为了亲手把奶粉送到她面前。
可她那一个眼神,就把他所有努力击得粉碎。
他越靠近,她越远。
“雌主……”
他的手垂在身侧,指节发白,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姜馨月一听这语气,拔腿就跑。
“我他妈是不是疯了?居然觉得他可怜的样子……还挺带感?”
她在楼梯拐角停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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