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正好，我的新军，缺一个练手的对象。”
孙寒的话音刚落，营地外围的警戒哨塔上便响起了急促的钟声。
一名负责瞭望的背嵬军士兵用尽全力嘶吼：“东方！大批骑兵！尘土蔽日！”
整个营地瞬间从有序的劳作状态切换到了临战状态。正在清洗地面的士兵丢下水桶，抓起靠在墙边的长枪；正在分发食物的伙夫收起勺子，跑向自己的位置拿起武器；就连那些刚刚归顺的黑牦部落族人，也都在背嵬军士兵冰冷的注视下，被驱赶着向后方集中，脸上写满了新的恐惧。
没有慌乱，只有一种高效到令人窒息的肃杀。
孙寒、岳飞、刘伯温三人快步登上望楼。向东望去，地平线上果然出现了一道滚动的黄龙，那是数千匹马蹄卷起的烟尘。随着距离拉近，一片黑压压的骑兵轮廓变得清晰起来。
他们的骑术很好，在奔驰中呼哨呐喊，队形松散却充满了野性的活力。各色杂乱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其中最大的一面，绣着一只狰狞的雪山狮子，正是苏毗部落的图腾。
“看这规模，至少来了五千骑。”岳飞的目光锐利，一眼就估算出了对方的大致数量。“阵型散漫，看似勇猛，实则破绽百出。一群乌合之众。”
刘伯温轻摇羽扇，眼神里却是一片清明：“主公，苏毗部落是这片草原的霸主，黑牦部落不过是他们圈养的一条狗。我们杀了狗，还要抢走狗嘴里的骨头，主人自然会找上门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此来，必然是认为我们只是一股流窜的匪寇，趁着黑牦部落庆祝时偷袭得手。在他们眼里，我们是新的肥羊。”
孙寒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骑兵大队，他们停在了大约三里之外，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在原地整顿，派出了几骑斥候在周围游弋，气焰嚣张。
“肥羊？”孙寒的嘴角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冰冷的讥讽。他想起了长安城里，那些世家子弟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充满了高高在上的、看死人一样的傲慢。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这种眼神，从他们的眼眶里永远抹掉。
“他们会派人过来。”孙寒的声音很平淡，“鹏举，让兄弟们守好营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妄动。”
“末将明白。”岳飞抱拳领命，转身下楼，他那如山岳般的身影，本身就是最能安定军心的旗帜。
果然，没过多久，一骑快马从苏毗的阵中冲出，径直奔向孙寒的营地大门。马上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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