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寒的命令被迅速执行下去。
打扫战场的工作进行得井然有序。背嵬军的老兵们熟练地补刀、收缴兵器、救治伤员,动作麻利得像是在自家后院收拾东西。
那些刚刚经历过血战的新军士兵,也在各自百夫长的带领下,有样学样地参与进来。他们看着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苏毗勇士,如今像牲口一样被绳子捆成一串,心中的那点敬畏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征服者的自豪。
半个时辰后,苏毗部落的首领贡布,以及数十名大小头人、贵族,被押送到了山坡上,跪在了孙寒的面前。
贡布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包扎过,但断掉的虎口和精神上的巨大打击,让他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他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其他的苏毗贵族更是抖得和筛糠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这纵横草原的五千精锐,怎么就在一个时辰之内,被一群看起来装备还不如自己的人给打崩了。
尤其是对方那个如同鬼神一般的将军,单枪匹马冲进阵中,就这么活捉了他们的王。这种事情,连草原上传说里的英雄都做不到。
孙寒坐在一个临时搬来的马扎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刘伯温和岳飞一左一右,分立其后。
他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旁边亲卫递过来的一碗马奶酒,慢慢地喝着。
山坡上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吹过旗帜的猎猎声。
这种沉默的压力,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让人恐惧。跪在地上的苏毗贵族们,汗水浸湿了他们的皮袄,有些人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终于,一个看起来年纪较轻的贵族承受不住了,他抬起头,颤声说道:“大……大人……我们降了,我们真的降了……求您饶我们一命,我们愿意献上部落所有的牛羊和财宝……”
孙寒喝完最后一口马奶酒,将木碗随手递给亲卫。
他站起身,走到那个年轻贵族的面前,用脚尖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
“你的意思是,你的命,就值一些牛羊财宝?”孙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让人心头发寒的凉意。
年轻贵族被他看得浑身一僵,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孙寒松开脚,踱步到贡布的面前。
“你,是他们的王?”
贡布身体一颤,把头埋得更低了:“罪……罪人贡布,不敢称王……”
“抬起头来。”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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