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你在磨蹭什么!”
丁禹面色含煞,冲着正在低声攀谈的两人怒喝一声:“还不立刻命人将李牧等人打入大牢?”
曹县令闻言转过身来。
他沉默良久,却只是挥手让衙役们抬走了董源的尸身。
“丁公子,董公子是被石勇所杀,现在他已经投案,李牧虽然有御下不严之责,但大齐律法之上却并无针对此条罪状的刑法。”曹县令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脸色,咬牙道:
“我不能抓他!”
丁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变得极为古怪诧异,最后怒极反笑。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连一个小小县令也敢违抗自己的号令:“好,好啊!曹大人当真是铁面无私、忠君爱国,此事倒是我僭越了。”
“明日一早,我便返回洪州府,将此事上禀,让知府大人来定夺吧。”
说罢,丁禹再也未多说一句话,甩开袖子便和方桧离开春意坊。
等到二人离去,曹县令连忙将其他衙役遣散,而后面色焦急道:“李牧,我可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丁禹定然是回去禀告他那个当知府的父亲了,若是丁知府和董大人一起施压,我这小小七品知县算个屁?”
“别说保住你家兄弟,就连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怕是都要被摘去。”
“你快想个法子啊!”
曹县令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神,他甚至已经在内心谋划了带领家眷、改头换面逃亡的计划。
虽然堂堂县老爷,在安平县数万百姓眼中是天一般大的人物。
可真放在朝堂天下、放在那些真正位高权重者看来,他和蝼蚁的差别也不算太大!
“冷静些。”李牧突然厉喝一声。
曹县令的声音戛然而止。
“曹大人,我问你,若是以往涉及到命案之审,具体流程是什么?”李牧问道。
“命案……若是证据齐全,案情清晰,判罚斩立决后,便再将折子递交到宫中交由皇帝陛下朱笔御批。”这年月虽然人命不值钱,但在明面上,杀人之权却只有皇帝和钦差拥有。
若要走正规流程进行死刑判决,则必须要经由皇帝御览后方可。
这一来一回,便至少要三个月时间。
“可丁禹的父亲便是洪州府最大的官,在他的辖地内,若想要悄无声息的弄死几个人简直太简单了。”曹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况且他若是亲自点名要审讯此案,在审讯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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