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来跟大脚家念叨念叨,能落点粮食救急也好啊!
“这费家的老寡妇咋就这么心狠?把俺们的地抽走,那四家更是不要脸,就这么接了俺家的地,断了俺们的粮路!俺和铁头往后只能扎脖子等死了!
这些个白面黑心的人,合起伙来弄俺家的地,这四家挨千刀的,是把俺们孤儿寡母往死路上逼啊!他们肯定会遭报应的!大脚娘啊,你说俺可咋办啊?”
大脚娘站在一旁,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她知道铁头家难,可这话怎么接都不对、帮着骂费家,不合适。
劝铁头娘认了,又怕戳着人家的心窝子。
只能叹着气,拍了拍铁头娘的后背,轻声劝。
“老姐们,你也别太着急。实在不行,让铁头找个抓挠现钱的活计?他那一把子力气,是个好把式,不管是扛活还是帮工,干啥都是好手,总能混口饭吃。”
铁头娘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封二和大脚娘,又慢慢垂了下去。
“谁让俺们家没福气?摊上铁头他爹生大病,治病花光了家底,他死了倒干净,还让俺们娘俩吃不饱饭,现在连锅底都要朝天了……”
大脚娘心里透亮,这年头谁家都没有余粮,她可不敢说管饭的话。
大脚都老大不小了,早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大脚爹手里那点大洋,全惦记着买地、给儿子办亲事,哪有多余的接济别人?
她只能陪着铁头娘拉呱,说些家长里短的宽心话,直到日头偏西,铁头娘才抹着眼泪,挎着空篮子回到隔壁自己家里。
院子里只剩封二一家三口,封二把旱烟锅子往鞋底上磕了磕,招呼一家人回屋里。
看着大脚把门关上、才开口。
“那地本来就是费家的,人家想抽就抽,自古以来就这个理!再说了,铁头那小子就不是个侍弄地的料,别人家都翻地了,他们家的棒秸还没割;
铁头娘也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地里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差,租子都交不上,还欠着费家的钱、人家不抽她的地抽谁的?她还有脸上这儿来哭,真是没羞没臊!”
他转头看向大脚,语气沉了沉。
“大脚、他娘,俺可跟你们提前说好了,往后别学铁头家那样,背地里偷自家粮食接济别人、你看铁头家这下场!
地才是咱们农民的根本,没了地,啥都不是!大脚,你往后好好跟爹种地,争取今年收成好些,俺就给你说门亲事。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俺和你娘还等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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