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桓硬生生受了这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很快便尝到一丝铁锈味,不知是方才内力反噬还是此刻被打出的血。
这一巴掌让他眼神里的痞气与疯狂褪去些许,等他压着怒气看向青年却是瞳孔一震。
青年靠的有些近,指节还带着刚打过人的薄红,白色衣袍因方才的动作微乱,领口散开半粒玉扣,露出小片白皙颈线,隐隐约约露出了一片异色。
顾闻桓目光不着痕迹的瞥向青年白皙的脖颈,略带试探的开口,“国师大人,你方才说,你这一脉擅长药理,那‘醉云萝’确是明渊涧特产,但据我所知,其花粉处理之法及与迷药配合的方子,早已随着前朝覆灭而失传大半。当朝国师,是何时对前朝秘药如此精通了?”
“顾公子对前朝旧事,倒是知之甚详。”随着呼吸,领口微敞的弧度露出小片冷白肌肤,车内混着茶烟与淡血味,有些灼热,可这人语气却凉得刺骨。
顾闻桓再也忍不住,快速抬手压住青年肩膀,接着轻轻一拉,领口被扯开了大片,看着他颈侧那一抹极淡,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旧痕。
那形状,像极了父亲描绘的模样,父亲穷尽半生为了找到有这个印记的人,不惜让他假死脱身,隐姓埋名聚集力量。
难道,父亲反复叮嘱他要寻找并辅佐的“旧主”,是他!?
顾闻桓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腔。缓了口气试图运功,可那“醉云萝”的毒性却缠绵深入,让他内力涣散,肩头的伤口也因刚才强行抽刀的动作而鲜血汩汩,但他此刻已经浑然不觉疼痛。
“你颈侧的...”
对面青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手拢了拢微散的领口,周围温度骤降,看着他眼神隐隐带了丝杀意。
“顾闻桓,”秦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下去,“你想死吗?”
顾闻桓此刻脑子有些发木,父亲的嘱托、多年隐忍寻找的艰辛、以及此刻眼前人极可能就是目标的冲击,让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所有的痞气、算计、强装出来的镇定都在这一刻瓦解。
“我父亲他一直都在寻找..”顾闻桓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说到最后,他甚至无法完整地说出那个身份。
见青年无动于衷,顾闻桓急切地向前倾身,不顾伤势和药力,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道:“父亲告诉我印记的形状、位置绝不会错!您...”他看着秦钰那张年轻却写满疏离与莫测的脸,后面“才是正统”几个字在对方冰冷的目光下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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