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一种更巧妙、更符合规则的方式。
他首先给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打了个电话,语气平和,仿佛只是闲聊。
“同伟啊,听说京州中院的陈清泉出了点作风问题?”
“唉,这个陈清泉,真是不像话,辜负了组织的培养。”
“我们政法系统的形象,不能被这样的害群之马给破坏了。”
“对于这种问题,一定要依法依规,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当然,也要注意影响,毕竟涉及到我们法院系统的声誉,事情不要扩大化,尽快结案,消除负面影响。”
祁同伟何等聪明,立刻听懂了高育良的弦外之音:陈清泉可以处理,但仅限于作风问题,到此为止,不要再让反贪局借题发挥。
“高老师,您放心,我明白。公安机关一定依法办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祁同伟心领神会地保证。
接着,高育良又亲自去了一趟省纪委,找到了田国富。
“国富书记,我是来向你检讨的。”高育良姿态放得很低。
“陈清泉曾经是我的秘书,他出了这样的问题,我负有识人不明的责任。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批评教育。”
田国富胖乎乎的脸上堆着笑:“育良书记,你这话言重了。都是前秘书了,主要还是他个人品行不端。你放心,省纪委会实事求是,既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高育良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主动承认失察责任,等于变相将陈清泉的问题性质限定在了个人作风层面,堵住了别人借机往上攀扯的路径。
田国富的表态,也意味着省纪委不会支持侯亮平那种无凭无据的深挖调查。
最后,高育良在一次省委小范围的会议上,看似无意地提起:“最近我们有些年轻干部,办案积极性很高,这是好事。”
“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更要严守纪律。”
“不能为了追求所谓的轰动效应,就不讲程序,不讲证据,甚至搞捕风捉影、牵连无辜那一套。”
“这不利于团结,更不利于稳定啊。”
沙瑞金闻言,淡淡地瞥了高育良一眼,没有接话,但显然是听进去了。
陈启明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高育良这番不动声色的反击,堪称官场教科书级别的操作。
几方面因素叠加之下,侯亮平瞬间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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