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战其实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御座上的皇帝陛下看兵部奏报,看得嘴角直抽。奏报上写的很简单,肃王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路长驱直入,前锋军已经快推到了敌方大本营。
“推得这么快,云征吃爆竹了?”
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恨恨磨牙矣。
让你出去是定疆的,不是开疆拓土更不是收人头的!打一片安一片才是正理,而且即使双方实力悬殊,可那边多是高原野林地势,路不好找瘴气又重,真不怕前后失联断了补给反给别人包抄了?
拿火炮对付挥舞木叉的,打赢了真不算有本事。就算对方有象,野兽更怕火。要是云征因为战术失误阴沟里翻船……云朔阴森森地磨牙,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倒省了朕一桩心事了!
兵部众官员面面相觑,你捣捣我,我捅捅你,总算推出来一个倒霉催的出头鸟。出头鸟欲哭无泪,梗着干巴巴的嗓子为皇帝陛下“分忧”——陛下您的“心事”暂且不能了,因为对方远比肃王更需担心后勤补给问题。那边气候虽暖但土地不肥,很多地方适合种茶种花却不适种粮,肃王早占了几处有水有粮的地儿,然后……纵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很是凶残。
但是……至于么?
杀鸡用宰牛的招数,这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想来想去,也只有云华那笔算仇。
可无论皇帝陛下怎么苦思冥想,都回忆不起年纪差了近十岁的云征跟云华有多少交集,大概也就只有他那个叛贼表兄弟把云华坑死这点儿“情分”。
正怀疑着,又一封战报递了进来,云朔看到一半便气得脸色铁青,狠狠掷了下去:“云征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怜的兵部诸人将奏折捡起来看,同样纷纷无语:深入敌腹抄到了对方老家之前,肃王殿下驻军整顿了。
围兵耗死对方也是个不错的战术,但是——真不是派他出去打仗的!定疆呢?暹罗的?暹罗小王子眼巴巴地望着王城呢,想过去的话,应该先掉头,再昼夜疾行个几百里!
临阵换将乃是大忌,否则云朔还真想学某怂货皇帝发个十二道金牌去南疆将人叫回来,栓太医院里养两年再放出去。病了就得治,讳疾忌医要不得,若耽误了病情,他还怕皇贵太妃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兵部诸官员全低着头,看靴子数靴子上的皱褶,嗯,又破了些,该换了,可好不容易存下的积蓄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