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绕了个大弯儿,从清贵混成了勋贵,可祖传的这张遭人恨的毒嘴还在。幸亏林霁风考了个够“二”的成绩,二甲二十二名,没捞上入翰林的资格,要不然,如今估计已成了传唱大江南北的狗都嫌的御史。
三言两语就能将人撩得冒火,这点,林霁风颇有自知之明,而且经常“运用得当”。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人只要一急就容易露出破绽。林霁风一边满嘴撂混话,一边仔细观察着何致的神情,一丝一毫的异常都不放过。
这寿安伯倒是个人物,被如此恶心,何致还能维持着镇定,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抱歉,在下逾矩,险些毁了秦小公子的‘闺誉’。”
秦钟小哥儿的“闺誉”……
林霁风差点笑场,只觉肚子里一拧一拧的,抽痛得很,好悬捂住了没失态,继续笑眯眯地眨眼睛:“哎,他俩演西厢待月……不过,你怎么知道秦钟才是演崔莺莺的那个?难道你提前探听过,或者为求谨慎,亲自观摩过?还是实践过,该不会是经验之谈?”
“……”何致再镇静也是淡定不能,囧了一张脸,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挥出一拳对着那鼻子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定远侯世子比他见过最胡搅蛮缠的村妇还能扯淡!
何致却不知道,林霁风这还是留了口德的呢——考虑到林睿派过来的护卫就隔了个马车厢——要是没这些竖着耳朵的假兔子,林霁风张嘴就要问人家的“闺房之私”!
脸皮没那么厚,自然比不过没脸没皮的,何致忍着动手揍人的冲动,冷冷问:“林参议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
“早痛快些不就行了?”又一个被他生生恶心到松口的,林霁风只觉自己审讯的本事又上一层楼,或许考虑一下以后去刑部混?咳咳,那是今后的打算,先管眼前的。
林霁风忽然龇开牙,银亮亮的却带了一丝寒气儿:“在云珪的庄子里埋火药,又引我小叔去钻套子,是贾敬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何致一噎,不由皱眉:“你……就问这个?”
林霁风眯眼儿看他表情:没有惊疑,看样子是知情的;却有纳闷,看样子是不心虚的。也就是说,不是他做的,却是他知道的。
又恰没防备——林霁风忽然邪邪一笑,而后猛然出手,对着何致的腹部重重就是一拳;何致本就受伤,又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动手,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只觉脏腑绞痛不已,不由弯了腰,额上又沁出道道冷汗。
“呃……”腰腹周围受的伤也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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