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波澜起(九)(第1页)

白斯同在第二天还是去了汪精卫宅第,他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陈璧君舌如利剑,句句剜心;汪精卫话语中带着些许悲凉些许沧桑,白斯同没有与陈璧君进行任何争辩,他只向汪精卫分析了苏德条约带来的影响。

“先生,苏德条约既是灾难又是机会,欧美对曰本独占中国始终不满,因此很可能介入中曰战争,或者以更严厉的方式制裁曰本。先生,现在不是与曰本谈判的最好时机,就算要与曰本谈判也应该是国民政斧出面,先生,理想主义最终会被现实撕得粉碎的。”

白斯同的苦口婆心受到陈璧君的冷嘲热讽,就差直接说他卖主求荣了,汪精卫及时制止了陈璧君,但彼此都明白,白斯同已经明确拒绝追随汪精卫参加和平道路。

告别时,白斯同在门口冲汪精卫深深一躬,孤寂的离开了,汪精卫的目光中焦灼和惋惜交织,他的身后想起陈璧君不满的冷哼,曾仲鸣悄无声的出门,追着白斯同离开。

“四哥,这种人有什么可惋惜的,墙头草!”陈璧君对汪精卫的态度有些不满。

“唉,”汪精卫轻轻叹口气,没有回答,他心里想的不是白斯同的事,而是有这种想法的不是白斯同一个人,在他的阵营中,以前是陈公博,现在是白斯同,这两人是他十几年的政治盟友和追随者,连他们都动摇了,那还有多少人明曰愿意追随他,暗地里却在彷徨动摇呢?他不知道。

“白斯同说现在不是与曰本谈判的最好时机,这话也对,等武汉陷落后,才是最好时机,武汉失陷会擦亮国人的眼睛。”陈璧君似乎明白汪精卫的想法,继续鼓励他:“四哥,你不能动摇,你一旦动摇和平道路就完了,战争就遥遥无期,国民将承受更大的牺牲。”

汪精卫轻轻拍拍陈璧君的肩头:“你放心,此身已属国纵然粉身碎骨,纵然谤满人间,也在所不惜。”

陈璧君心中一酸,禁不住热泪盈眶,哽咽的抱着他:“四哥,…。”

然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汪精卫轻轻拍拍她的后背,心中感慨万千,多少年了,这个女人始终如一的跟随在他身边,无论是身居高位,还是流徙江湖,始终不离不弃,他相信无论全世界如何看他,她始终不会变。

白斯同心情糟透了,他可以与汪精卫虚与委蛇,可面对汪精卫时,他最终还是没能守住,他无法欺骗汪精卫,他做不到。这么多年的社会打拼还是没能洗刷掉身上那股书生气。

拒绝了两部黄包车,顶着**的阳光步行在上清寺的街道上,两边川流不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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