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多远,山竹儿就跟了上来,在我身后吼着:“鸭脖,你啷个子回事嘛?急着用钱现在送上门了又不赚,脑壳打了铁?”
对了,我叫许景梧。鸭脖是山竹儿给我起的外号,因为用江城方言念起来确实和这个城市的某个卤味品牌很像。我不介意这个,还挺喜欢的。可是跟我亲近的人不多,这个外号,也就山竹儿私下喊喊我。
山竹儿也是我给他起的外号,他本名王竹一,土生土长的江城人,家里挺有钱的。不过自从去重庆念大学后,他这口音就变了。
我等他走近,正准备骂他的,他就先骂起我来了:“你晓不晓得老子花了几大心思才介绍你过来,十万块啊!哎你要是再老些我可以给你把这单生意谈到二十万块往上的,小娘(我母亲)的医药费就有着落了。你本事有几大,别个不晓得我晓得。这个事情看起来也不难搞,你现在需要钱,干嘛不搞?老子才开学两个月,你脑壳就长猪头上去了?”
他这么一顿机关枪,我不想骂了。
我没生气,只是再好的朋友兄弟,走远了些,即便没有生疏,总归是难了解得透彻的。我知道他以为自己很了解我,但很多事情我不喜欢告诉别人。再熟的人也不喜欢说,所以他其实没那么了解我。
我想了想,就跟他说:“你记不记得我爸爸是怎么死的?”
山竹儿脸上的表情凝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这家真那么邪?”
“不知道,我没细看,也没推算。但我不想再碰这些,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碰这个。”我没完全和他说实话。
“啷个子了嘛?”他急了,“你说你不干这个还能干么事?书没读个好书,学校冇个好学校,不做这个跑工地出苕力啊?”
“那也行,一天两百多块呢,我又不怕吃苦。”我跟他说,“反正术士我是不想当了,老早就不想碰了。我也劝你莫再对这些感兴趣,折福,害人害己。”
“啷个子了嘛?”他严肃起来,看着我说,“你老实跟我说,小娘病倒后,你还碰到了啥?尼玛过年的时候我们还一块在汤逊湖那边的大学城里给那位学姐超度呢。这尼玛才几个月!你受啥刺激了?”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说。就找他要了两块钱准备去搭车,但又看他巴巴的等着解释,还是说了一句:“五弊三缺你知道吧?我妈病了后,我缺钱得很,就给自己算了一下有没有财运,你晓得看出来么事?”
他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我也没继续再说下去,走向了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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