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中秋。
江城只有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但今年的夏天格外长,格外热。
这都中秋节了,最低温十七度,最高温二十八,可苦了不少新入学军训的学生。王竹一还给我发过在学校军训的新生面前吃西瓜的视频,后来我又听说他被新来的学生给堵在厕所里打了。
我从燕山回江城已经快两个月了,从凶宅里出来后,养了近两个月的身体。每天除了在家,就是在往医院跑,妈妈的病情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只是神态越来越憔悴。
妈妈不愿和二叔见面,二叔去探望她的时候,被她骂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二叔也没和我细说这些,妈妈也不愿提。
总之就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情。
其实我也猜得出来大概是哪件事,从妈妈对二叔的极度不信任的言语里。
是说爸爸生前的时候,有次和二叔联手去木兰区的一个山里处理一个废弃的宅子,两天后,二叔先回来了。家里人问他我爸在哪儿,他才想起来爸爸还被困在宅子里,那地儿太邪性,请他们办事的老头死了,他也被迷住了心智,本来是准备回来拿家伙搬救兵的,回来结果却差点忘了这件事。
后来还是爷爷出面,把这个宅子给镇了下去。
也是因为这件事,妈妈对二叔一直有埋怨,后来许家那些族人分家产的时候,二叔也没帮衬到我家,妈妈对他的意见就更大了。妈妈觉得,爸爸生前待二叔不薄,结果二叔像白眼狼一样。
我对这件事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二叔代理族长,根本就压不住老家那些人。否则一个代理族长,至于一个人跑到燕山做生意么?
从爸爸死后,许家的这些人,个个都闹着分家,全是钱给闹的。钱少的时候,大家想钱多日子变好。爸爸带着许家做到了,还有不少旁支亲戚成了大富豪。钱多了,算计也多了,爸爸在生前有时候都看着那些亲戚烦心。
即便是许家,能有资格成为术士的,一代也不过八九个,这是最多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有天分学法术的,绝大多数,是普通人,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最关键的一点是信物在爸爸身上,随着爸爸身陨,没了信物,根本没人服气。如果不是爷爷当时在世,态度强硬,有没有二叔这个代理族长还两说。
好在许家还把法术传给了不少外姓弟子,保证着法脉的延续传承。
不知为什么,走到这个工厂院子里,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些,思绪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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