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股无名力量弹出井时,巫家的人还坐在法坛旁诵经,加持着井口的封印。
我出来后,他们几人的法坛全部垮了,一股飓风刮过,法坛供桌全都翻倒在地。连他们本身也受到了波及,全都被这股飓风刮得人仰马翻。
井口处的塌陷几乎无声,只有很细微的闷响。但是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这井口处的位置下陷了两三米,井口也被堵住,成了一个凹坑。
厂里还有不少人在这边围观,本来还有一些喧哗的。人多嘴杂,本身便不容易管着全部安静下来。
可我一出来,等这股飓风过后。四处一片安静,安静得可怕。
我能听到的,只有粗重缓急各不相同的呼吸声。
这阵仗,别说那些厂子里的普通人。就是巫家那三个长辈,也都瞪大着眼睛又惊又恐的看着我。
巫上师这家伙眼角有点泪花,他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的嘴巴张得老大,下嘴唇在抖,似乎想说什么话,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我不知道他也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了。
我没去管他们,卸下了装着法器的背包,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有些累了,坐在地上轻握着爸爸的项链,看着这凹进地里的坑,百感交集。
十年前,这里还是一个有些穷的农村。爸爸带着我到这村里治邪,就在这口井旁立了法坛。在法事的过程中出了意外,那妖邪从井里爬了上来。爸爸第一反应是给压阵的我布下地局,强化给我护身的阵法。接着,他的缚鬼咒还没念完,便被拖了下去,井里连水花都没翻一下。
那一年,我没事就到这井边来,摸着石头。觉得有希望,觉得有奇迹,他有一天会从井里出来,破开这石头。他可是当年鄂北青年一代的术士里,最有望成为陆地神仙的大高手啊。能让铁树开花,能和动物说话,能在古法的基础上创新,配出治邪的火药,收鬼的相机,带着许家人出门挣钱致富。
我心里他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大英雄,我曾一度不愿相信他会永远的葬身在这口水井里。
可人生没那么多的奇迹,我也因为天生神通的缘故,体会过很多人的苦,对世界越来越绝望,不再相信奇迹,但也不愿接受现实。
爸爸出事后,我和妈妈在许家的日子虽然也不太坏,但也不算好。不说那些亲戚间复杂的算计,他们背后喊我丧门星扫把星的也不少。我本来就不太爱说话,性子很闷。那之后,族里更没什么同龄人,甚至大一点的哥哥或小一点的弟弟也不大爱找我玩,他们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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