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今天的态度,真的像是在交代后事。
原因我知道了。
是医生告诉我的。
妈妈的血型因为实在太稀有,而且迷惑性极强,直到现在才确定下来。
Rh null,又叫黄金之血。
全世界已知有这种血型的,只有四十三人。
想找到合适的肾源,希望微乎其微。
全世界,七十亿人口,只有四十三个人跟妈妈的血型相契合。
这概率,比大海捞针还低。
而在昨天,这个主治医生和妈妈聊天时,无意间提起来这个,所以妈妈也知道了。
我问医生为什么要跟她说。
医生就反问我:“你喜欢希望落空的感觉吗?”
我无言以对,然后打了医生一顿。
我知道这样不对。
不过我忍不住。
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我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我控制着力道,被保安给拉开的。
这医生倒是个好性子,也没追究我,也没让人报警。
他很安静的捡起被我打落的眼镜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发泄出来就好了。但我的眼镜是定做的,一万八。现在镜片给你打坏了,让你赔我一万二,不过分吧?”
我打了他三拳,合着一拳头四千块。
我赔给他了。
但妈妈还是得住院,总比在家里强点。
住院就得花钱。
还好短时间不用愁。
巫上师给我的卡里还有二十万,芳姨今天也又转了十万给我。
等这件事情处理完,她再转最后的十万给我。
之前已经说好了,三十万。
这价钱其实已经要高了很多。
但我没办法。
除了清代许长安收陈燮一箱黄金那次,我可能是家族有史以来单次收取润金最高的。
一般替人禳解,许家虽然收钱,低的几块十几二十的也有,高的也不过五万左右。
人家穷就少给点,甚至不给钱给吃的,只要人家来请了,许家人答应了就会出手,哪怕因此填命。
人命关天,但没想的那么值钱。
听说有些偏僻地方的巫师,也会做些收钱替人害人的勾当。
害病三百,害运五百,害命一千。
一条人命,就一千块钱。
这是当初三叔游历回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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