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年的冬季,快到圣诞节,我从曼相的满盘先是骑马后又搭车,翻山越岭用了二十六个小时蹭到了邦康。
老牛一样的大巴终于喘口气儿在邦康的城边上停下后,车门外立即聚了一群人喊着「过河,过河,60 元」。
这些人是拉客的,他们会把想去中国又没有合法手续的人偷渡过去。冬季是旱季,河水窄而浅,一分钟不用就过去了。过了河就是云南孟啊口岸,在孟连县境内,然后乘大巴二十多个小时就到了昆明。
邦康是缅甸禅邦第二特区佤邦的首府,这座很有名的城市不大,也就像中国一个普通的县城,但它很吸引人,它有合法的赌场及情色业,还有巨大的教堂。这种奇怪的景象在邦康共融相处着,人们各自去他需要的地方。
紧挨着国境线这边的邦康,城里的居民大部分是来自中国,几乎所有的商业、企业以及赌场和情色业的经营者都是中国人。
这天我恰好走在邦康最热闹的地方,这里的几条街全是酒店和卖各种东西的店铺,很像温州义乌最初的小商品市场。在熙攘的人流中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抬头看到前边有一座五层楼高的教堂,巨大的十字架就矗立在半空中。
教堂的偏门处是一个很宽敞又肃穆的休息室,当我走进去时看到一位衣着讲究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的两边各坐着一位像是中年的妇女,神情、发式和衣着装扮显出了富人家的气派,还有肤色白晰。
我坐下后把腰上的佩刀挪到身前,呼了口气,心想上帝不会怪我吧。我穿的衣裳很旧又有灰尘,确实不适合在这里久呆。休息十分钟,我把双肩包背上正要走,斜对面那个男人向我招手说:「先生留步」。
他说的是中国话,而且我听出来还带有北京口音。他挥手示意让左边的妇人让坐,用手拍着沙发说:「请先生到这边坐」。
我走过去的一瞬以为自已掉入香水池里,男人和妇人都散发着浓郁的植物花香的气味。
男人像是有七十岁的样子,但目光犀利于倦意中透露着几缕杀气。他语气温和地说:「您别在意我失礼,因为您像我熟悉的一些人」。
我有些惊讶,在缅北极少遇到有如此礼貌的人。我说:「我从中国北京来,在佤邦做一些短期的工作」。
他看一眼站在身边的两个妇人说:「我猜对了!」
对眼前这个富人样的男人我也没在意。在佤邦这已战火平息了二十年的地方,说着中国各地口音的人在这里捞金,已引不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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