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审讯的时候问何胜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儿子,何胜突然掩面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摇头:「我过得太苦了,太苦了,没有一点盼头,连猪狗都不如,杀了他我能过得好点,我就想过得好点……」
作为警察,被临时抽调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假期的时候,人流量大是一方面,一些和假期相关的庆典活动也特别需要留意。
就拿清明节来说,因为扫墓祭祀的人太多,发生山火的隐患很大,我们常常会被抽调去墓园巡逻执勤。
今天要说的这起案子就发生在我工作后的一个清明假期。
那是清明节后的第二天,在那之前,我已经在墓园连续执勤了两天,人比较疲惫,好在头一天下了场细细的春雨,因此第二天早上空气清新,芳草清香,在这样的环境里,人也神清气爽起来。
还没走出家门,我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时间,距执勤上岗还有一个多小时,能有什么急事呢?
电话是值班室打来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今天不用去墓园执勤了;坏消息是有人在闵罗山后面发现一具尸体,让我迅速去现场。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好消息,因为闵罗山正面就是一个公墓,我去的还是墓地。我赶紧出发,到的时候,不少人正陆续往里面走。
我知道这种时候黄哥一般都会第一个到现场,于是给他打电话,果不其然他已经在里面了。他告诉我案发现场在山后,让我从半山坡的一个小路转过去。
闵罗山后有一个纸板厂,早已荒废多时,这片地已经卖出去了,但还没有开发。我转到后山,看到有一排红砖瓦房,早些年有人在这里养蜂放牧,后来城市扩建过来,这些房子就废弃了。不远处的瓦房门口站着几个人,黄哥就在其中。
「你来啦,过来看看。」黄哥朝我招手。
除了黄哥,还有派出所的人,但大家都站在瓦房门口,里面是案发现场,很可能留有罪犯留下的证据,在技术中队没来之前不能随便进,以免现场遭到破坏。
我从门口往里探了探,死者是个小孩,他四肢张开平躺在地上,胸口有一个十字形的豁口,像是刀割的,从外面看伤口很深,豁口两边的皮肤朝侧面翻卷开,翻开的肉已经变成浅红发白的颜色。地面上全是干了的血迹。
「尸体怎么被残害成这样?」我问黄哥。
「你再看看屋里那是什么?」黄哥没有回答我,而是指着屋内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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