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的盲人。
短暂愣神后,他匆忙下车,可那人像是早就有所预料一样扭头走了。
「哎……」想出声叫住那人,又觉得这样叫不大礼貌的靳怀理有些失落地放缓步子。
几乎是在同时,一大抹黄色从他眼前直直坠落。看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大捧向日葵,再看看已经被车流遮挡,只看得到头顶灰色围巾的那个盲人,靳怀理放弃追赶,走向那捧花。
「干吗去啊?」熄火下车的陈未南手搭着车门朝他喊。
「没什么。」靳怀理答道,对着花束中的卡片呆了呆。
「她爸爸叫什么?」
被靳怀理的追问搞得不耐烦,陈未南摆摆手,敷衍道:「阮诚,怎么了?」
「这束花是给他的。」靳怀理举着卡片,日光下,烫金字体熠熠发光。
陈未南打了一个寒战:「不可能吧,或许是重名呢?」
据他所知,阮立冬的爸妈失踪以后,因为财产纠纷和债务问题,已经没什么亲戚朋友再和阮家姐妹来往了。
远处,见他们迟迟没有跟上来的阮立冬已经朝他们望来,生怕引起不必要麻烦的陈未南忙走到靳怀理跟前。
「这事别和立冬提。」他压低声音说。
「花也扔了。」手一伸,他拍掉了靳怀理手里的花。
「走吧。」说着他又折回来,在那捧向日葵上狠狠跺了几脚,「千万记得毁尸灭迹。」
看着地上的向日葵「尸体」,靳怀理突然觉得陈未南这个「顾问」有点不靠谱,他默默折返回来,捡起那束向日葵。
几分钟后,阮立冬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靳怀理。
「我去丢垃圾了。」
「嗯。」
「我知道你父母的事了。」
「哦。」
「如果可能,我会帮你找出真相的。」
阮立冬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以前只知道你有才华,可以待在屋子里几天不出来,发明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讲话,嘴笨得要命,除了宅还是宅。可我现在才知道,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说那么多,你这一句话就要把我说哭了。你干什么啊?」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靳怀理握紧的手,心「突突突」地直跳。
「别说了。」不知该说什么还说这么多,知道说什么还不一定能说多少呢。靳怀理脸热得发胀。他想低头,却知道从今以后不能再随便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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