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离开沭封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再回到这里时,竟然遇到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场雪却并没让城市里的人高兴。出了车站,阮立冬一眼便看见飘落在广场上的灰色雪片。她皱着眉,不悦道:「这雪,怎么颜色跟巧克力似的?」
「不光颜色像,味道还像呢。」
阮立冬瞪圆了眼睛:「真的假的啊?」
「你张嘴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就试。」她赌气地仰起头,嘴巴像模像样地张了一下,随即闭上。她眼眸微眯,翘起兰花指,点着嘿嘿傻笑的靳怀理,说:「你学坏了哟。」
「近墨者黑。」
「嘁!」
「你随便嘁,只要记得搬来我家住就可以。」
「……」
「不许耍赖,我可是录音了。」
「我看你不是近墨者黑,分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嘟囔着,踢着脚边的雪团。
雪团松软,并没有四溅,反而沾满了鞋尖,日光下,就像阮立冬窘迫又尴尬的脸。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阮立冬只得拖着行李哆哆嗦嗦地去了靳怀理家,谁知这件事不知怎的就被姐姐知道了,阮立冬当天就被拎去了萧砚的心理诊所。
「说说吧,怎么回事?」
阮立冬看着发火的阮圆,脑子里想象着鼻梁上架着黑色眼镜、挥舞着教鞭的班主任。
「姐,你这样会老得快的,再说我都这么大了。」
不说还好,阮立冬此话一出,彻底惹恼了阮圆,她满眼含泪,看着这个不懂事的妹妹:「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要不是你是……」
「姐,那个小男孩也有心理疾病吗?」
什么?阮圆回过头,看着跟妈妈一同从萧砚的办公室出来的邱旭:「他啊……我在说你,不许转移话题!」
阮立冬一噘嘴,这个姐姐太难搞了。她是真的好奇嘛,毕竟是这么小的小孩。
她看着走出门的小男生被沙发上等待的男人牵起手,越发想不明白这个小男生为什么要来看心理医生了。
这是邱旭这个月第五次来心理诊所了,他知道和他谈心的医生叫萧砚。他不讨厌萧砚的,可他不喜欢来这里看病。因为医生说他有强迫症,说这个病其实算不上病,但如果像他这样严重的,就要治疗了。
邱旭不觉得他有病,他只是怕坐在沙发上,怕任何可以坐的东西而已。好吧,不只这些,每次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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