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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瘸一拐回了家,还没坐稳,就听我妈开口问道:「你弟呢?」
我说:「他还在同学家,我明天再去找找他吧。」
田洲估计还在气头上,留点时间让我们两个人都冷静一下。
妈妈明显很失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我只是疲惫地闷声应和,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时,突然听到她最后说了一句:「要你回来有什么用?」
一瞬间我心凉得无法言喻,十个小时的火车,崴痛的脚,加上折腾了两天疲惫不堪的我,在妈妈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句我没用。
这个家对我来说还算避风港吗?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想着回来就能躲几天清净。
刹那间我失去了所有争辩说话的力气,拿起客厅里还未打开的行李,直接转身向外走去:「我确实不该回来。」
从前那个刚生完弟弟还在坐月子就冒雨出去给我买雨鞋,为此落下了风湿痛的妈妈;那个小时候听我说冬天手冷,就把我的手往他脖子里塞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都消失了。
独自拉着行李箱,半瘸半拐地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了公交站,在公交站牌找了个地儿坐下后,我发现自己左脚踝明显肿胀了一些。
公司有温泽,学校有高世杰,现在连这个家也是一言难尽。
为什么人活着会这么累呢。
我好像真的是太爱哭了。
明明没多大事,偏偏控制不了泪腺,最后只能坐在公交站,狼狈地弯腰以手托头。
这么丢人地在街头哭,还是别被人看到为好。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察觉到天色似乎慢慢暗了下来。
我低着头揉了揉发胀的脸,未等抬起头,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指节捏着一个小小的冰袋,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去,温泽那张耀眼的脸就出现了。
直到温泽开口说话,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幻觉。他说:「给你敷眼睛。」
我坐直身子皱眉:「你……」
说没说完,温泽就把手里的冰袋按到了我脸上,虽然冰袋确实缓解了胀痛的眼睛,只是他这个方式我就不太喜欢了。
扯下他的手,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他歪了歪头看着我笑,却没有说话,眼里满是狡黠的光。
我老家 Z 市和工作的 S 市隔得很远,坐火车都要十个小时,他就算开车,也要至少七八个小时,我才刚回来没多久,他怎么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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