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顾一一终于知道蒋毅说的“礼物”是什么了。

今天本该她值晚班，可是却有人通知她去一趟经理办公室。

乍然听到这个称呼，顾一一忍不住背脊一凉。

数月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一想，脸上便是一阵刺骨的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自那事以后，顾一一很少见到白经理，就算偶然遇到，两人也会不约而同地避开对方，说不清是谁躲着谁亦或是谁忌惮着谁。

勉强收敛起心神，顾一一从储物柜找了把小刀藏在身上，以防万一。

到了办公室，白绵正坐在皮椅上抽着烟。雾气氤氲，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远远瞧见，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来了。”将手里的烟掸了掸，白绵指着一旁的沙发：“坐。”

顾一一没有动。

“呵……”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浅笑：“上次的事，还记恨着呢？”

顾一一依然不答，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白绵叹了口气，然后将指尖的烟摁灭：“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当初……若我不那样做，便会有其他人对你下手……呵，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不提也罢。”

受不了他的自说自话，顾一一咬咬牙，沉声道：“白经理，有事就讲，我还有很多活没有干。”

看出她的不耐，白绵轻笑了一声，然后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有些陈旧的纸：“这是你当年的卖身契，拿去吧，你现在自由了。”

“自由了？为什么？”顾一一有些吃惊。

“呵，S市市委书记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幕后大老板那里，我们能不放人么？”

“市委书记？”她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大人物了？

“你不知道？”这下换白绵吃惊了，修长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而后，一脸复杂的看着她：“你家小男朋友不是天天跑来找你玩吗？他都没跟你讲过，他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

顾一一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经理办公室的，等她回过神，她已经回到宿舍了。

五年了，她以为，她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将卖身契拿出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末尾，还有签名和画押，是她那位父亲的手笔。

两万块钱，对于一个老赌鬼来说，可能一晚上就输光了。可是将她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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