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想到这里，便想往那南海龙宫去。

走了两步，却猛然想起，自己这猴样是不能被其他神仙看见的。

他落寞地叹了口气，影像透过法术传到菩萨等人面前。

善财龙女好似被触动了一般。

她轻轻道：「六耳……是真得很想做自己吧？」

观世音菩萨杨柳枝轻挥：「每个世人何尝不都是想做自己？」

观世音菩萨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有些人生来便有自己的责任。」

红孩儿听得迷迷瞪瞪，却觉得菩萨这话太过决断。

「菩萨，红孩儿虽然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但是……」红孩儿小声说着，「红孩儿觉得，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背不背负这责任的权力。」

「便是被骂被唾弃，也都是自己选择的路，别人无权干涉。」

观世音菩萨身形微微一晃。

她怔怔地望着红孩儿。

红孩儿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与肆意。

她知道红孩儿说的都是对的，可……悟空注定经受磨难，注定为佛……

六耳是极意外的产物，若说它是独立的个体，他却是另一个悟空。

若说他是悟空，可他却有着独立的想法与思考，与悟空完全不同。

佛不能自私，她却要逼着不会成佛的六耳大义。

凭什么呢？六耳为何偏要承担这般多？只是因为他如悟空一般本就不该出世吗？怎么能怪他呢？

她好似陷入了梦魇，双眼茫然，口中喃喃不停。

「……菩萨……菩萨……」

善财龙女与红孩儿的呼唤在很远的地方传来。

观世音菩萨茫茫然回神。

「菩萨？你没事吧？」红孩儿关切又踌躇地望着观世音菩萨，「若是红孩儿说错了，你骂罚红孩儿便是。」

观世音菩萨只是轻轻道，「你没有说错。」

「只是……天下任何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唯独六耳没有。」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红孩儿还想说什么，却被善财龙女及时地捂住了嘴，拉到了一旁。

红孩儿不懂，永远不懂这些黑暗。

观世音菩萨目光放到了法术景象中，那个痴望着龙宫的少年身上。

她也不会让红孩儿懂。

她只能尽力对六耳好一些，在六耳这一劫难过去之后……保他一命。

六耳望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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