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曜松了手,初月逮着空子,哧溜钻了进去,直奔薛曜的床榻。只见上头铺着他的被褥,并不见其他人。她又不甘心地伸手按了按,的确是空的,不由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薛曜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站在她身后:「你以为能找着什么?我都说过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
初月转过身来看着他:「我听说,你替我跪了一盏长明香?」
见她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薛曜微微别过脸去:「说这个做什么。夜都深了,别闹了,回去睡吧。」
这个薛曜,老是别别扭扭,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初月还想说话,张口却打了一个哈欠。的确早到了该歇下的时辰,可恨自己不能睡……她突然灵机一动:「你还记不记得,之前答应我说,我可以时刻跟在你身边?」
薛曜挑眉:「你又想做什么?」
既然机会不多了,对薛大枕头这个工具人就要物尽其用。初月叉着腰,义正言辞:「我觉得,这月黑风高之时十分可疑。因此我决定,寸步不离地盯着你。」
初月抱着铺盖,喜滋滋地跑回薛曜屋里。薛曜已经躺回床上,一只手垂在床边,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初月自顾自把铺盖放在他床边地上,钻进去,悄声问他:「薛曜,你睡着了吗?你不会梦里把我当成敌军给杀了吧?」
见他不吱声,初月轻轻牵起他垂下来的手,暗自嘀咕:东识说的煞气,是不是就是从这里出来的?这手倒是挺好看的,掌心的茧也真够厚的,怕都是战场上杀人磨出来。
床上薛曜翻了个身,手也跟着抽了回去。初月干脆坐起来,拿过烛台,盯着薛曜的脸看:断头台睡着的样子,好像跟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为什么他就可以压制生辰石呢?咦,他的脸怎么有点红,耳根也有点,他这是发烧了?
初月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被他冷不丁伸手一把抓住。薛曜闭着眼,咬牙切齿:「你究竟睡不睡?」
「原来你也没睡着呀!」初月嘿嘿一笑,「哎呀,我就是睡不着,好奇看看。」
「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能睡着?」
「我也不是不想睡觉,我是怕……怕做噩梦。」初月戳了戳薛曜,「要么这样,你给我一个手指头让我牵着,我只要知道你在,就不怕做噩梦了。」
薛曜一动不动,初月锲而不舍地继续戳他:「配合一下嘛,就一个手指头就好了。」
薛曜招架不住,无奈地伸出一只手来。「多谢薛大将军!」初月满心欢喜地握住他的小指,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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