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热了,他不知怎么想的,竟派人给我送了张琴来,我抚了抚做工精细的琴盒,心中已起了几分的喜爱:他倒是心细,知道我最爱是琴,一直惦着那锁喉琴到现在还有些后悔呢,却不知他送的这琴品性如何,想来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外人若是来圣山递消息的,只要重击写有‘扩云山’三字的巨石,自会有巡山卫前去,递了文书或是物件便留在山下等候回复。而我也几乎不在外头露面,就像此刻,隔了层层幔纱,我悠然问道:“那人送来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说盟主只告诉了这琴的名字,再没说什么别的了。”
“哦?叫什么名儿?”我漫不经心问道。
“说是叫勾弦琴。”
一听之下我竟是愣住了,月痕见状便叫他先候在阁外,我兀自盯着琴盒心中阵阵悸动:勾弦琴!为何要取这样的名字?应该不只是勾动琴弦这么简单吧。
我不想费心在那名字上,便打开了琴盒,细细一瞧,只见琴身上梅花断纹纹形流畅,纹峰如剑刃般曳起,指尖轻轻一勾,琴音透亮清和、淡宁悠远,果然好琴!瞧着品性恐怕不下那锁喉琴呢!一时间,我又惊又喜,忙小心翼翼捧了出来抱在怀中,却听樊落叫道:“小姐你看,下面还压了张薛涛笺呢!”
我好奇地取出一瞧,那深红色的小笺上印了几朵梨花,红白相间,别有一番情味,上头用瘦金楷体写了首词,笔法清劲严整,既有飘逸的姿态,又有灵动的风韵。我暗暗夸赞不已:他果然是文武双全啊,字也写得这样好,颇有大家风范呢!
仔细瞧那首词,只见写的是: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看罢,我微微一笑:长相思么,他果真要永生永世记着我?要解相思,唯有相见,可我们还能再相见么?
我捏着那小笺,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却有丝丝苦涩漾开,忽听樊落高声道:“小姐,你看盟主对你多上心啊,这琴远比我们圣山上的那些要好,他定是费了一番苦心才寻到的!”
我随意嗯了声,她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又说:“小姐,俗话说礼尚往来,我们不该还礼的么?”
我转而问她:“这琴如此珍贵,也不好用平常的东西打发,那你说我该如何还礼?我还真不知有什么东西是他喜欢的。”
她瞟了眼月痕凑上前说道:“小姐,我倒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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