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们为何会放我离开,也许是看到我忽然哭得伤心而绝望,也许是看到我难过得几欲晕厥,我不知我是怎么回的屋,心中只反复念叨着:他从前那样对我都是假的吗?他也会是那种生性寒凉、薄情寡意之人?他只是贪图我姿艳而貌美,没有半分的真心吗?
我浑浑噩噩了许久,终于听见他淡漠的声音:“哭够了没有。”
我朦朦抬眼,用衣袖抹了抹脸,这才看清窗外漆黑一片,似乎已到午夜,万籁俱寂没有一丝声息。颊上依然肿痛难忍,扯一扯嘴角都刺痛不已,胳膊上的伤口已结了痂,周围溢开的鲜血凝成道道红痕分外刺目。
桌上点了小小一盏灯,我看见他*在门上双臂环胸,脸庞隐在黑暗中,灯火飘忽,我瞧不真切,不知那会是怎生一副表情,是厌恶忿恨,还是仅仅只有漠然。
看他此刻的冷酷无情,我总算知道谁对我最好,谁最爱我,谁才是我该相守一生的人。寒,对不起,我被鬼迷了心窍,竟会相信一个只有一面之缘便说爱我的人,他能爱我什么,不过是一副好皮囊罢了!我真不该听信他的话将你抛在脑后,如今遭了报应,也活该我会受苦。
可是,我不甘心啊,看我伤心流泪,他没有理会,看我胳膊上的伤口流血不止,他也不曾多看一眼,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真的不再挂心于我了吗?我咬着牙愤然而望,他却问道:“这剑是他送的?”
我捏紧了手中的云迟剑:“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之外,谁还会让你哭成这般模样。”
我冷冷一笑:“是啊,他对我情深意重,不像有的人,见异思迁、朝三暮四!”
“我见异思迁、朝三暮四?”他讥诮道。
“难道不是吗?为了讨好新欢,将我这旧爱弃之不顾,任她打骂欺凌。呵,也许我还算不得旧爱呢,只不过是一样你不要的东西罢了,说丢便丢,没有丝毫留恋!如今我算看清了你的嘴脸,可笑我竟会上你的当,听信你的花言巧语,让我以为,以为你对我的情意比海还深!申飞雪打我的那几下着实够狠,可再狠也狠不过负心的男人!你看着她打我,看着她逼我入绝境,若不是我有云迟剑,你是否还打算由着她杀了我?”
他没有回答,跳动的火光照不清他的脸,我只道他是默认了:“杀了我也好啊,一来申艺昭的死有了交代,二来我也再碍不着你什么事了,想跟谁双宿双飞、鸾凤和鸣都可,更何况是白道第一的美人呢,皆大欢喜啊,是不是,盟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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