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极(第1页)

待醒来已过午时,我身子酸痛怎么也动弹不了,下身倒是凉凉的,他还算有良心给我抹药了。想起昨日他几近疯狂的举动,我心中说不出是恼恨还是怜惜,如果不是痛到了极致,他又怎会忍心伤我,说到底还是我的错啊。失神地望着飘飞的薄纱,忽闻轻轻的敲门声,我心中一惊,怕是他,只好死死攥了锦被唤了声:“进,进来。”

岂料来的却不是他,月痕双手托着个包袱走上前来,脸色凝重,我见她只顾看我却不说话,便半撑起身子问道:“怎么是你,他,他呢?”

虽然恨他昨天的所作所为,可那毕竟是我的夫君啊,月痕垂下眼睑轻道了声:“盟主天不亮便走了。”

我眨眨眼,幸好他不在,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呢,等了半天见没有下文,我只好又问:“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她终于抬眼:“小姐果真关心盟主么?在扩云山一呆就是三个月,不闻不问了那么久,现在竟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她已越来越胆大妄言了,我心中本是不悦,却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责怪之意,便问道:“什么事啊,我真的不知,三个月能出什么大事?”

她冷冷一笑:“确是没什么大事,他只不过去一趟南疆罢了。”

我也顾不上数落她的态度,忙问道:“去南疆做什么,那里,那里不是……”

我犹豫着说不下去,月痕道:“是啊,此一去凶多吉少,也许便再也回不来了,是否如了小姐的愿?”

我一惊,依然嘴硬:“他是个千年祸害,哪会那么容易死的!”

月痕似是一笑,缓下了语气:“盟主也是这般说的,他说小姐你必如此说他,千年祸害,一个千年祸害而已。”

我十指紧扣,想象着他说这话时言语中的悲凉,不禁黯然,听她又道:“这是盟主临行前留下的,要我亲手交给小姐。”说完放下包袱便转身离开,我呆坐良久,才想到打开包袱,里面只有简简单单几样物什,一个小瓷瓶,一方锦帕,原先塞在他枕下,自婚后便再没见过,半件撕得不成样子的外衫,还是那次给他包扎伤口用的,想不到也留了那么久,还有一张薛涛笺,上书:红尘蹉跎,今生难渡。此去离别,永不复见。

我的手一抖:永不复见,他是下定决心要离开我,还是……没来由的,我胸房剧震,勉强穿了衣裳出门,寻到月痕便抓了她的手不放:“阿痕你快告诉我,他的身子怎么了,为何消瘦如此?”

她微微阖上眼:“你走那天,他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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