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富有四海,只要能医好你,朕什么都舍得。」当朝天子从熙很认真地说。
「那如果臣妾说这是心病,只要给臣妾大夏的江山病就好了呢?」说完她忍不住大笑,不当心岔了气,连连咳嗽。
却闻从熙叹息,然后移身榻边,将她圈进怀里,「都病成这样了还满口胡柴。」
他语气里的恼恨那么昭然,说起话来却还是轻声细语。
她止不住地笑。
良久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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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真正惹恼从熙,还是在八岁的时候。
那时兆京的小儿们喜欢玩一种游戏——两人隔着屏风,一人问一人答,问的人不拘问什么,答的人可以掩盖嗓音,却不能说假话,但看问者能不能猜出答话的人是谁。
这实在是叩问小心思的良方妙计。
当然了,还没案头高的小屁孩儿远未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总也有些偏心喜好,比如她就发现平日玩耍时从熙老爱盯着李尚书家的那个丫头看。
这家伙就爱鬼鬼祟祟的。
而她也是捉弄他上了瘾,这日游戏时,轮到李尚书家的幺女了,她却愣是把人扯回来自己替上去。
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后,却听从熙说:「你……喜不喜欢跟我一起玩儿?」
「喜欢——」她捏着鼻子,学尚书小姐说话的腔调,自诩怎么也有八分相像。
屏风那一边沉默片刻,又来了一个问题:「那你,日后想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帝君了。」她不假思索地说。
然后便知道坏了事。
屏风被一脚踢翻,从熙扑过来像是要揍她,只可惜身手远不如她灵活,几拳都被她避过了。满室上蹿下跳的间隙她看他俊秀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忍不住想——
看着还挺可口的。
「沐卿卿,你省省吧!就你这德性还做帝君呢!早晚你就死在这清秋大梦上!」结果那天从熙直到跑不动了也没能揍到她,只有咬牙切齿地嚷嚷。
好像嗓门大就占理了似的。
但其实他是对的——她不可能成为帝君,虽然沐氏的确是大夏皇室的一支,大夏亦允女子登基,但他们家是余脉的余脉,八竿子打过去才能擦着「宗室」的边。
根本没有资格候选帝位。
而撇开这点不说,当今天子也不缺继承大统的人,甚至人选都有点太多了。
从熙就是最好的证明,对于此时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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