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李乘风到我宫里来了一趟。
那会儿我正在喝小贞给我炖的,伪装成安胎药的莲藕排骨汤。听到宫人禀报皇上驾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十分敷衍地口头行礼:「嫔妾见过皇上。如今嫔妾身怀有孕,身子虚弱,不能给皇上行礼,还望皇上恕罪。」
李乘风的目光定格在我手中的汤碗上,沉默两秒,在我对面坐下:「无碍。」
我把最后两口汤喝完,放下碗,又拿手帕十分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才道:「不知皇上今日突然驾临嫔妾的长乐宫,所为何事呢?」
李乘风看了看我身边站着的面无表情的小贞,又看了看他面前空空的茶杯,到底还是选择了先谈正事:「你母亲病了。」
我心头一跳,随即想起自己前几天嘱咐沈末的事情,心里顿时安定下来,面上却仍然做出震惊之色,甚至仓皇地站起了身,拂落了面前的茶杯。
「怎么回事?!」
小贞在身后轻轻拽了下我的衣摆,细声道:「娘娘,戏过了。」
我低咳一声,又默默坐了回去,但眼睛仍然盯着李乘风。大概是我演技出众,眼中的焦虑也演得很逼真,他神色中那一点隐藏的怀疑终于消去,解释道:「其实好几日前,你娘就觉得身子不适,林言请了大夫上门诊脉,只说是普通风寒。不料喝了几帖药,病情竟然越发严重,以至不能下床。朕今日派了太医入府,才诊出……是肺痨。」
肺痨,这病放现代就是肺结核,不算特别难治,但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不治之症,传染性还特别高。
我突然有点好奇,沈末究竟是怎么说服我娘,才让她心甘情愿配合着装病的。
又或者,蕊姨娘被抬成平妻后实在是过于嚣张,她彻底对林言心死了。
我心里念头千回百转,脸上却依旧维持着焦急又担忧的神情。李乘风没看出破绽,继续道:「你娘不愿再待在林府,自请去京郊的庄子上养病,朕已经命叶太医跟着过去诊脉治疗,有什么新情况即刻遣人回宫禀报,你也不必……太过忧心。」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望着我的眼神里多了些迟疑。
我在心底冷笑,扯了扯唇角,垂眼道:「皇上放心,嫔妾明白轻重,不会因为此事破坏我们的计划的。」
不就是怕我因为太讨厌林言这种自私无情的行为,以至于耽误了定好的计划吗?
李乘风真是个合格的皇帝,怪不得原文里一开始占据了那么大的劣势,他还是能一点点把局势从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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