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碰见师父,就觉得这人有点「邪」。
更邪门的是那个案子,时间跨度长达五年,每一个受害者都饱尝了孤独与绝望的滋味。案件骇人听闻、荒唐至极,却被认为「顺理成章」。
面对审讯,嫌疑人说:「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一切,你会理解我。」
五年前,我所在辖区接到警情,河道清淤工程进展到一半,拖出一只锈坏的铁皮桶。桶内灌满水泥,散发出阵阵恶臭。
工人只当是件废料,没放在心上。一个拾荒老汉路过,想敲碎铁皮售卖,刚挖开一角,就赫然发现几块白骨!
这下不得了,报警电话差点被打爆。
我和同僚火急火燎赶到,封锁、保护、问话。随后市局刑警队介入,进行现场勘查。
我捧着本子,向市局来的领导汇报情况。
「工程队早上 8 点开工,一个半小时后挖出铁桶。大约 12 点,工人休息吃饭,第一报案人意外发现尸骨。因为水蚀,加上开凿过程不专业,对尸体造成了损毁。目前掉落的骨片已经全部收集,并做了标记。」
领导问我工程进展,我指着河道答:「三年前,政府投资四十多亿开展综合整治工程,从上游一路清淤到这儿。因为工期长,工人换过几拨,不确定在这之前有没有人见过铁桶。至于周边情况,四年前为了修建滨河步道,市政选取了几个点安装电子眼,但直到去年,河道两岸才完成全线监控覆盖。」
话音刚落,身后冷不丁有人问:「你怎么看?」
我吓了个激灵,回头就看见个男人。
他三十来岁,顶着头乱发,穿件深色夹克,平平无奇,只一双眼睛黑亮瘆人。
彼时,我进警队不满一年,应付社区纠纷还行,处理凶案却没什么经验,登时有种随堂小测被老师点名的恐慌。
「呃……我觉得……监控可能没有拍到嫌疑人。」
「理由?」
我捋清思路道:「尸体在水里两年内会白骨化,但包裹在水泥中,时间肯定会拉长,这就表示,去年新增的监控不可能拍到抛尸现场。」
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根据水泥桶的重量,凶手应该有运输工具,而且是同伙作案,至少有两名成年男性参与抛尸。但就算两个大男人,要抬起水泥桶也不容易,滨河步道沿线都有护栏铁链,加上人流量大,凶手不会选择这种地点抛尸——所以综合来看,监控可能用处不大。」
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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