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庶系的弟妹加起来也抵不上,他不能再任 xi_ng 地往陆桓城肩头压上一份或许连爹爹自己都承受不了的重量。
陆霖的眼眶越来越热,他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就在哭出来的前一刻,他揣着小灯笼蹦下椅子,奔出了前厅。
梨头大的一只纸灯笼,落进松软的白雪里,咕噜咕噜滚到了青竹脚边。陆霖光着小脚丫子窝在晏琛怀中,打了一个长长的、舒服的呵欠。
“以后我就住在竹子里,不要出去了。”他撒娇说,“一辈子都和竹子爹爹在一起。”
晏琛温柔地蹭了蹭他:“那木头爹爹就要一个人了,他怎么办呢?”
陆霖发了愁,捂着小脸想一想,突然灵光乍现:“让他也变成一根竹子,我们都住在竹子里!”
“木头爹爹变不成竹子,他是人,一直都是人,从生下来就是了,就像竹子爹爹生下来就是竹一样。”晏琛拥着他,暖热的气息从心底最软的地方淌出来,在黑暗中款款蒸腾,“他那么喜欢你,把你当做他的 xi_ng 命,你是个乖孩子,怎么能说抛下就抛下呢?”
陆霖委屈地瘪嘴:“可是你在竹子里啊。”
晏琛笑了:“我不是出不去,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弱……人间污浊,我的灵息刚成,总要适应一阵子,过些时候就无碍了。爹爹答应你,下次一定在外面留得长久些,好不好?”
“好呀!”
陆霖晃悠悠爬起来,小手 m-o 到晏琛的脸颊,凑上去啄了一口,甜甜地说:“要久一些,再久一些,最好永远留下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往好的方向发展。
陆家素来有元月听戏的惯例,初五在湘水小榭搭起戏台,请来阆州久享盛名的长歌班,一日一折,从《柳毅传》起,到《龙凤佩》止,每年都要唱足十日。
晏琛第二次出竹时,恰逢湘水小榭开唱第一折戏。
陆家虽已早早分了家,搭台听戏的场子却只有祖宅才开得起,故而亲戚几十人,这一天热热闹闹地凑满了一亭子。
蜜糖果脯,茶水糕点,每桌都一一备齐。
陆桓城泰然自若地携了晏琛出去见客,以元配妻子相称,彻底坐实了自己断袖龙阳的好名声。幸而他是家主,上头早已没有父辈管教,连陆母也与晏琛亲近,亲戚里才没有嘴碎的敢在明面上胡言乱语。
陆霖一直牢牢牵着晏琛的手,身子腻着他,脸上笑盈盈的,眉眼弯作了两道好看的月牙儿。
只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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