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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奶声奶气地说:“竹子爹爹早安!”

陆桓城笑着在他右颊吻了一下,转而望向晏琛,也温柔地道:“阿琛,早安。”

咬字情深,吐气意浓,眼中的眷恋满得快要盛不下。

陆霖转头看看爹爹,又转头看看青竹,总觉得有什么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他捧着下巴,嘟着小嘴,却怎么也说不出到底哪儿不一样。

到了夜晚睡前,这种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从前洗完小脚丫子,他要去向竹子爹爹道晚安,陆桓城只会抚 m-o 他的头发,淡淡地应一句“去吧”,今天却捏着他的脸颊,笑道:“笋儿乖,替我给竹子爹爹捎一句话,好不好?”

陆霖乖巧地点头:“好。”

“说我爱他,但不是面对面地说,要凑到离耳朵最近的地方,像这样……”

陆桓城突然贴近陆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陆霖怕痒,一下缩回了脖子,嘻嘻哈哈地捧腹大笑,半天后缓过劲儿来,觉得这偷袭的游戏很是好玩,他也要效仿着逗一逗竹子爹爹,于是带着陆桓城的口信兴奋地扑进了竹子里。

约莫一盏茶过后,陆霖带着晏琛的口信回来了。

他爬上床,攀住陆桓城的肩膀,仰起脖子凑到他耳边,大声道:“竹子爹爹说,他也爱你,每一天都爱你!”

陆桓城的呼吸骤然转急。

像被措手不及地抛进了蜜浆融成的沼泽里,甘愿深陷,甘愿溺毙。

他拥住孩子,用力贴紧了那粉嫩的脸颊。

陆霖终于发觉了那种不可名状的改变究竟是什么。

是距离。

两位爹爹依然不能见面,可无形中的鹊桥已经一尺一尺搭了起来。他们离得比从前近了,陆霖的左手与右手向两边展开,似乎可以同时牵到他们,不论睡在谁怀里,他都觉得安稳而圆满。

陆霖午后会去佛堂陪祖母一会儿,回来时,总能看到陆桓城在庭院里对竹低语,眼里满是浓稠的宠爱。或者立于案前,铺纸研墨,亲笔绘一竿西窗竹,再绘上倚竹而笑的少年郎,旁书一个“琛”字。

陆霖第一次瞧见,便认出了画中之人。

因为他们生得实在肖似。

再后来,四岁的陆霖学会了背诗。

总是木头爹爹先教一句,要他入竹背给竹子爹爹听,竹子爹爹再教下一句,要他出来背给木头爹爹听。这方式新鲜,陆霖格外喜欢,故而乐此不疲,竹里竹外来回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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