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密室里，我有些分辨不清，下意识地去探了探黎尧的手，碰到的却是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我没吭声，默默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的心，意外地平静。
甚至我脑海里已经自动响起黎尧低沉又无奈的嗓音。
「小九，清儿只是我的妹妹。」
可我，是他女朋友啊！
1.
我听着黎清受到惊吓的尖叫娇嗔，听着黎尧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出了密室后，我去了趟洗手间。
我对着镜子擦去今天精心涂抹的口红，抬眼看见黎清走了进来。
「阿尧今天会送我回去。」
黎清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抿嘴的时候梨涡若隐若现，眉梢上沾着洋洋得意，语气里的挑衅意味丝毫不掩饰。
「好。」
我扯了扯嘴角，将情绪藏到眼底。
我走了出去，正好撞见门外等着的黎尧。
他手里还提着黎清的包。
「小九，清儿今天想让我送她回去，你......」
黎尧的声音一贯好听，从前他发给我的语音每一条我都收藏了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掏出耳机反反复复地听，里面藏着我的少女心事，甜蜜又不可言说。
只是以往他的语调清冷，只有提到黎清的时候，才难得沾上点温柔的歉意。
「哥哥，我们走吧。」我还没作声，黎清已经上前挽住了黎尧的手臂，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得逞的笑晃得扎眼。
我盯着黎尧，试图在他脸上找出几分为难，然而并没有。
「秦久姐，注意安全。」黎清转了个身，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撒着娇拉着黎尧走了。
我盯着他们的背影，微微出神。
哥哥？
黎清只会在黎尧面前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她最懂怎么做才能触动到他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处。
在我面前永远都叫他「阿尧」，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熟络称呼，而是暗戳戳地向我宣誓主权。
出了大厦之后，我在街边游荡了一会儿。
滨城的江水泛着秋天的寒意，今天就套了件薄针织衫外套，现在走在江边街道，有些瑟瑟发抖。
我扶着栏杆，看着江面，昏黄的灯倒映在水面上，一点点被波纹划开，我牢牢地盯着它看，看着它的边缘愈发模糊，到了某个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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