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后,来开门的果然是言宁佑的外婆。他觉得俞帛书和俞娅楠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他们觉得自己最亲近的亲人就是外婆苏谭萍。
可对幼年的言宁佑来说,那个会给他偷偷加餐的苏谭萍,其实也是共犯的一员。
“小佑。”
对着微微不安的苏谭萍抿唇一笑,言宁佑安抚地拍了拍外婆痩削的肩头。她是服从丈夫的避讳者,俞帛书是强加梦想的施暴者,而俞娅楠则是给了俞帛书理由的利己者。
走进客厅,看着正在抽烟的俞帛书,言宁佑伸手抽出老人指缝的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内。
“你的教养呢!”
“哥哥的肺不好,不能吸二手烟。”
对于怒目相对的俞帛书,言宁佑面色寡淡地耸了下肩。等他扭头看向保养良好,美丽端方的俞娅楠时,那 Xi-e 露出唇缝的嗤笑在屋檐下飘荡。
——悲剧是具有延续 Xi_ng 和破碎 Xi_ng 的。
言宁佑深信于此,所以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有个什么样的好结果。
在父权压迫下反抗的俞娅楠,在脸面和地位中默许错误的俞帛书。
如果言易旻没有那么好的身家和地位,俞帛书还会允许言宁佑出生吗?
答案是否定的。
可就算他默许了女儿的错误,却还是别扭而难受地认为它是错的。
“宁佑。”坐在一旁的言宁泽伸手握住了言宁佑抽动的指尖。他没有对方想得那么脆弱,这些事的伤害远远比不过言宁佑对他欺瞒的那些事情。因为这些人于他来说,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无论他们是否出现、威胁、或作出改变,对言宁泽来说,那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你们对哥哥说了什么?”
他的耳边有鼓动的声响在燃烧,就像梦里永远也跑不出去的房间一样。
房间的墙上挂满了钟表,和现在言宁佑所处房间里的圆钟一模一样。
他很好奇,这个古董钟会否陪伴自己直到老死,成为他永远无法抹去的噩梦?
“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我应该用什么态度?跪下来痛哭流涕地请您原谅吗?”
“小佑,你祖父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苏谭萍的话语,又是惯有的红脸白脸和安 We_i ,他真的已经听厌烦了。
“把我变成这样的不是你们吗。”太好笑了,言宁佑简直要为这些人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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