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张瑞本以为王欢已经睡了，但打开门，却看见她还坐在床沿上，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今晚吃的苦瓜？”张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调笑道：“这脸色咋这么难看呢？”

眼角的余光看见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丝毫没被动过的饭菜，张瑞随后又说道：“你该不会还没吃饭吧？难道一直在等我？”

王欢不回答，却反问道：“你是不是又去赌去了？”

张瑞没想到第一件事儿是先问自己是不是又去赌钱了，说道：“我不是说过我在收废品吗？”

“你觉得我信不？”王欢担心道。

之前张瑞说他在收破烂，王欢就不怎么相信……老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一个人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

后来看到他一口气摸出好几千来，王欢就更加怀疑了。

谁收破烂能在几天时间里就赚到几千块钱？真当地上都是黄金，随便捡呢？

只是在医院里那几天，看到了张瑞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让她心里抱有一丝期望……也许以前的那个张瑞真的改变了也说不定呢？

但直到今天，重新上班之后，她也打听了张瑞这几天干了些什么。

圈子就这么大，谁家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邻里街坊的一下就传开了。说句难听的，谁家造小孩的时候，动静闹大点，第二天就能成为那些长舌妇的谈资。

她今天在厂里就打听到，张瑞前些天的确是和周平去收破烂了，收上来一些破烂家电。

只是今天一整天，别说张瑞了，就连平时在厂里负责卸货的周平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张瑞，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上赌桌了？”王欢沉着脸问道：“赢了多少？钱呢？”

“真没去赌。”张瑞感觉自己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以前的那个张瑞犯的错，强行扣在自己脑袋上，关键自己还解释不清楚，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张瑞见她不相信的样子，只好继续解释道：“我最近打算开个厂，这两天都在忙活厂里的事情呢。”

“至于钱嘛……就剩这些了。”

张瑞说完，从兜里摸出仅有的几百块钱来。

本来还剩下几千块钱的，但和周平分别前，为了凑够注册公司的注册资金，张瑞几乎把所有的钱都填进去了。

“前几天还有几千，现在就剩这么点了？”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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