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光影从菱形窗棂的空隙中投射进屋内,晕黄了一室的春光。
我挣扎着起身,头隐隐作疼,许是昨夜着了凉的缘故。眼前有人影闪动,一双温热的手搀扶起我无力的身子,是云烟!
“小姐今日的脸色,怎的如此难看?莫不是昨儿个夜里着了凉?”入耳的是云烟关切焦虑的声音。
“不碍事的……”刚说了一句话,我便猝然无音了!我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粗细?
我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云烟便急切地说道:“您的声音都变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呢!定是感染了风寒!不行,我得赶紧让芳草给您煎药去。”
我一愣,心下想的却是,为什么是让芳草去给我煎药而不是赶紧通知刘奕熙让他来给我瞧瞧呢?惊觉自己在想些什么之后,我啐了一声,干什么平白无故地又想起他来了!
一旁的云烟哪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见我神色古怪,还以为我身子难受得紧,忙给我多添了一件外衣。
我强作精神让云烟服侍着我梳洗收拾,尔后草草地吃了点早饭、喝下芳草给我煎的药,复沉沉睡去。
好梦正酣之际,一个声音低低地唤道:“小姐醒醒,该换药了……”
我略一睁眼,口齿不清地问道:“他来了?”
许是我问得过于突兀的关系,云烟愣了一下,方不确定地答道:“小姐问的可是我家公子?公子出谷去了,临行时特意交代云烟每日给小姐换药!”
不知为何,我听到云烟的话竟是大为失望,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哦。”
换好药后,我便让云烟和芳草下去休息,不必陪着我了。她二人原本死活不依,但见我面色懒懒的,不太愿意说话,方才肯下去。
我斜倚于软榻上,一味的发呆,心里似打翻了醋坛般酸溜溜的。他出谷去了,竟然没有告诉我!还以为他有多重视自己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也不知道他这次出谷要多久才能回来,若是去上个一年半载,那自己的眼睛可怎么办啊?我就是不肯承认,听不到他的声音让我多么的不习惯!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芳草、云烟,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拦本小姐的道!这百蝶谷哪儿我去不得,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芙蓉榭?”是一少女骄纵的声音。
云烟恭谨而又坚决地说道:“表小姐息怒。芙蓉榭里住着的是谷主的贵客。谷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扰之!表小姐还是请回吧!”
“哼!什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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