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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摸。」
我颤抖着收回手,瑟缩在黑暗里,手上黏糊糊的,那是我的血,不久前我刚挨了一顿打,衣衫都被撕碎,现在满身的伤。
「你叫什么名字?」
身前的人呼吸滚烫暧昧,但语气却凉得让人心底发寒。
我小声回道:「雀儿,我叫雀儿。」
他靠近了些,脱下外衣盖住我近乎赤裸的身体,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道:「你看不见?」
我点点头,「是,大人。」
「雀儿。」
他低低念了一遍,掏出帕子擦了擦我的脸,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忽然将我横抱了起来,动作有些粗暴,我疼得身子一颤。
一旁赶过来的老鸨惶恐道:「大人,您怎么到后院来了?这乱糟糟的,实在是不像话……」
她留意着这人的情绪,惶恐不已。
因为不久前,我才挨了一顿毒打,被她威胁说要送到这位大人床上。
这位大人,就是意满楼的常客,当朝权臣萧怀。他有个怪癖,喜欢受伤的姑娘,伤得越重,越是柔弱不能自理,他便越喜欢。
起先是一个姑娘不小心磕破了脸,他非但不嫌弃,还越发疼爱她,后来姑娘好了,他便没了兴致,弃如敝屣。
虽说恩宠不能长留,但若能得他一回青眼,那赏赐都可抵过平常百次卖笑。
更何况他生着一副勾人心魄的好皮囊,让人愿意死在他床上。
所以,许多小姐妹虽觉得他变态,却还是会上赶着去讨好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磕点伤出来,满足他的癖好。
只不过萧怀很快便识破了这些把戏,她们自己弄出来的小伤再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是意满楼的大主顾,老鸨自然要想尽办法留住这个钱袋子。为了讨好他,她开始自己挑一两个姑娘,打出一身的伤,佯装「无意」地送到他面前,只说这是被其他客人打的。
他倒也并未生疑,毕竟意满楼这种地方,妓子被客人打是家常便饭。
我本是意满楼里一个洗衣裳的下人,因为又瞎又瘦,还笨手笨脚的,老鸨只打算将我养胖些,再卖给人家做妾,并不曾想过让我出去接客。
只是今日我计划要逃,故意惹怒了老鸨,被她叫了人摁在地上毒打,说我再不长眼,便将我送到萧大人床上去,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原本只是吓唬吓唬我的,可今日不知为何,萧怀竟到后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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