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玩偶(第1页)

失踪三年的妹妹小梦,在我和新婚丈夫回老家的晚上突然出现,她穿着我的喜服与丈夫在深山老林里激吻。

小梦是父亲捡回来的弃婴,天生残疾,是个长不大的洋娃娃。但此刻,她的身高与常人无异,望着鼓囊囊的裙摆,我敢断定,那下面装着的一定不是她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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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打心底里不想回老家,但没办法,爸说他病重了。

我是山沟里飞出的金凤凰,是村人眼中榜样般的存在,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

按理说我今天的一切,应该感谢一路付出的爸,但每当想到那些供我读书的钱是怎么来的,我心里就有种深深的羞耻感。

自打读了大学之后,我就发疯了般地找兼职,再也不要他的钱了。

毕业后我进了一家不错的公司,遇到了暖心帅气的北京男孩罗非,我的命运终于发生了质的转变。现在,我们已经挑好了日子结婚。

碍于面子,我邀请了爸,可是他说最近身体十分不好,也许命不长久了。

他怕去了会客死他乡,想让我回老家补办场喜酒,也能让他死前在亲戚邻居面前长回脸。挂掉电话不一会儿,他又打了 20 万元到我卡里,并发信息说这是给我的嫁妆,务必要收。

想到他现在孤身一人待在老旧的山村,又病痛缠身。我的心莫名被什么扎了一下,只好暂且放下了那根刺,在北京办完婚礼的第二天,我和罗非便急匆匆地赶了回去。

离村还有 10 公里的时侯,山路上已经雾气缭绕了。这里总是那么喜欢起雾,像极了我上大学之前的命运,混沌且压抑。

「我们走上去吧?」

刚下过雨,山路湿滑难行,出租车行到村后的老松林就停下了,我和罗非只好牵着手徒步往村里赶。

此时已是傍晚,雾浓得令人找不着北,与记忆中不同的是,这天的零不仅异常的湿冷,还有股浓烈的腥味。罗非很贴心地给我戴上了口罩,我还是被熏得想呕。

松林在雾中黑压压的,像是狰狞的鬼怪,林中不时有怪鸟的叫声传来,乍一听像是什么人「咯咯」地笑。六月的天,等我们走进家门时,我已经被这些雾浸得直打寒颤。

令人意外的是,爸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骨瘦如柴、病如膏肓的样子,反倒胖了不少,黑平的脸在灯光下胖得泛亮光,看起来十分油腻。他系着围裙准备了一大桌子菜,不住地给罗非让菜。

偶尔触到他看似慈祥的笑眼,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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