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宴,法号「无忧」。
是修行多年的佛子,原本有望一朝涅槃成佛。
只是,山间有一只小桃树似乎很有意思,她灵性齐全,慧根很足,每次我来山间打坐时,她总会摇起叶子,舞动花瓣来欢迎我。
她日复一日地陪了我一年又一年。
直到有一日我入定至无人之境,不知时分,醒来时已经是大雨滂沱,狂风大作,而我头顶却未见雨滴,抬起头去看才发现小桃树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人形,用木做伞替我撑伞良久。
而她却消耗灵气过度而陷入昏迷。
我把她带到住持这里,每日给她念诵经书,帮助她恢复灵气,只是她久久不见恢复。
佛家讲究因果。
因我之因,得她之果。
撑伞之恩,当涌泉相报。
我日复一日地照顾着她,用自己的修为给她做引,为她渡天地灵气,时长七七四十九天。
直到最后一天,我已经精疲力竭,而她终于缓缓醒来,很奇怪,她的眼睛似乎很亮,被日月星辰浇灌而成的眼睛似乎就是日月星辰本身,那一瞬间我有片刻的怔愣,随即累得睡过去。
而再次醒来就是一阵温柔的触感,她的唇瓣紧贴着我的唇瓣为我已经干涸的嘴唇渡水,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间从脸烧到脖子上,连忙给她推开。
「男女授受不亲。」
她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笑着,小眼睛弯弯的。
「男女?可是我只是一棵树。」
她灵动的眼睛看着我扑闪扑闪,笑起来还带着清晨山间的甘露。
「万物有灵,一棵树如是。」
似乎是对我的话若有所思,她点点头看着外面扫地的师弟几人。
「你有名字,他们有名字,就我没有。」
「你看,是不是可以给我取个名字?」
我同意了,很认真地给她琢磨名字,直到有一天庭院的夕阳烧成了火般的明媚,耳边是礼佛声,鼻腔里是檀香味,少女一袭红衣坐在房顶上,她看见我冲我招手展颜一笑,让我想起八个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我给她取名夭夭,至于姓氏,她生于天地本该无拘无束,无姓可扰。
知道名字以后,她很开心,声音都明显轻快了不少。
「无忧师傅,你叫我夭夭。」
犟不过她,那天我喊了一百多次夭夭。
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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