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梁画楼长叹一口气,心中已信了董夫人与小玉郎君之事,却又着实不甘。
「今朝郡斋冷,忽念山中客……」
纪大人又吟了一遍,「这两句岂非便藏着小玉郎君的本姓?他的本名别人不知,本府却知道;他说书时的风采我未见过,离开汴京的原因我却知道。」
「请大人赐教。」
「汴京城有个老捕头,算得一介名捕,姓欧阳。」
「神捕欧阳端?他已过世许久。」
「不错。本府与欧阳捕头识于微时,曾经甚是熟稔。我知道他收了一个很是奇特的徒弟,说书出身,生得十分清俊,又聪明灵巧、极有天分。」
「便是『小玉郎君』,也就是岑玉?」
「不错。他拜师后便跟随在欧阳捕头身边,为各色案子四海奔波,与夫人断了联系。」
「原来如此。」
「想来夫人与小玉郎君私会一事被小叶知道。她偷偷拿走小玉郎君给夫人的信物,并将此事告知了员外。」
「员外就为此事逼死她?大人也忒小看了员外的心胸。」
「如果说员外逼死她是为了夫人呢?」
梁画楼语塞:「为了夫人?」
「小叶既能告诉员外,也能告诉他人。夫人行为上虽有不检,面子却又是她极看重的。若传了出去,难保她羞愤之下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梁画楼低头不语。
「员外夫妇面上和睦,实则暗有嫌隙。这个,梁大侠不会看不出来吧?」
梁画楼道:「我看不出。」
纪大人又是一笑:「你劝员外不要将宝刀挂在卧室,也是为他夫妻着想吧?」
梁画楼想:「这人当真心细。」他黯然道:「董兄沉迷武学,夫人却顶厌恶耍枪弄棍、打打杀杀之事。一把刀再怎么宝贵也是凶物,所以我才劝他将刀收起。」
纪大人点点头。
梁画楼问:「小叶的事,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纪大人轻咳一声:「事实上,为着小叶之死,董仲兴曾偷偷找过我。」
「董兄的二公子?」
「董仲兴自幼在祖母身边长大,与小叶年纪相当。少年公子与俊俏丫鬟么,咳,人之常情。」
「他何以偷偷来找大人?」
「自然是怀疑小叶的死。但事关其父,想拜托本府暗中查探。」
「原来,从二月中旬那时起,大人即已留意到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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