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楼一路向开封府衙走去。明明天色将明,他的双腿却无论如何跑不起来,失魂落魄般走在路上。提了几次真气,才爬上那棵藏着囚服的大树。
他呆坐在树上向园内张望,已有两三扇窗透出灯火,园中那些布置精巧的轩亭、曲桥,丰姿潇洒的桧柏、罗汉松如今看来却影影幢幢,如同鬼魅。
他深吸口气,略提了提神,跃入园中,走过弯弯曲曲的小桥,来到蔷薇墙下,顺着藤蔓爬上铁窗,截下断栏杆,钻了进去。
莲花生早已听见响动,正目光灼灼地望向这头,一见他落在地上,喜笑颜开:「你可回来啦!」
梁画楼知他等得心焦,歉然点头。
莲花生疑道:「怎么这副神情,莫非被人发现了?」
梁画楼道:「不过去看了个朋友,勾起一些旧事。」
莲花生上下打量他,道:「胆儿真肥,羽翼未丰哩就敢见朋友。什么朋友,不怕他说出去?」
梁画楼斩钉截铁道:「她不会。」
莲花生笑了笑,道:「此番逃狱,感受如何?」
梁画楼将如何随纪叔洋的马车出园一事告知莲花生,道:「这虎牢的值守似乎不严。虽远远见到几个厉害角色,却没人发现我,进园出园皆顺利得很。」
莲花生极夸张地瞪大双眼:「梁大侠练了《八瓣莲花经》,功夫更是出神入化了。」
梁画楼皱眉道:「居士又取笑了。」
莲花生正色道:「你昨晚出去时还颇有豪兴,现下却像个霜打的茄子。男子汉什么旧事放不下?」
梁画楼苦笑一声:「居士教训得是。」
莲花生直摇头:「我观你也实在是个多情的,唉!」
梁画楼默默坐下,用了会儿功,方渐渐离开心中的虎跳峡。
莲花生这才放下心,唠唠叨叨地说:「我猜这虎牢么,关押的虽颇有些所谓高手,却都被他们握住了命门——你中了『雪里红』,我不是也……总之都是一塌糊涂,因而守备不免松懈。他们怎会想到,我竟在这牢中将《八瓣莲花经》传予了你哩!」
到得夜间,休整了一天的梁画楼再度钻出铁窗。他心悬范醉,要将这园子好好探上一番。莲花生劝之不住,只好告诫他:「你如今的功力尚不能与从前相比,千万不要妄动!」
园子只有南面一个小门,便是昨日纪叔洋车轿进出所用,此时洞开着。各楼台仍有些灯火,虽有巡哨,却甚是懈怠。
梁画楼悄悄贴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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