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楼呆若木鸡:「我的『星辰』……」
连霏凝眸注视他,道:「你说过,那和、和姐姐小产的孩子,你曾取名叫作『星辰』。那孩子还是想找你作爸爸,你不欢喜吗?」
梁画楼将连霏揽入怀中,道:「欢喜,怎能不欢喜……」
连霏吃吃笑道:「但愿能一举得男,延续梁家香火。」
梁画楼道:「女儿也好。」
连霏刮着他的脸,道:「少来!」
这时,屋外忽有人轻轻敲门。
梁画楼打开门,顿时愣住。来者是董岑,仍是一袭白衣——亲丧未满。
连霏带着略有几分僵硬的笑容,道:「原来是董姐姐,快请进!」
董岑的眼波在梁画楼的脸上转了又转,然后一语不发地进了屋,四下打量起来。
梁画楼挠挠额头,开口道:「数月前我去云南发现薛天存已死,回到汴京后曾捎信给仲兴。」
董岑点点头表示知道。
连霏端上茶来,董岑轻声道:「恭喜你,嫁得如意郎君。」
连霏面上一窘,道:「当日若非姐姐找到我出面作证,大哥真要被冤枉死哩。」
董岑叹道:「那是纪叔洋着我去的,料不到他竟是不安好心。」
连霏陪着叹了口气。
梁画楼问:「侄女此来是?」
董岑摩挲着手中茶盏,道:「这里很是清静,景色又好,你俩真是躲入了一个好地方。」
实则目前正值隆冬,万物凋谢,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景色。
梁画楼咳了一下,道:「那小玉郎君的下落我暂时不知,不过……」
话未说完,却被董岑打断:「我并非来催你讨伐小玉郎君。」
「哦?」
「是来还你一样东西。」 董岑从肩头取下一只小包裹,慢慢打开,里头是一件叠得齐齐整整的织物,用红丝线扎着。她又将红丝小心地解开,把那织物递到梁画楼眼前。
这是一只剑囊,用十分常见的黑棉布裁成,离底端一寸处绣着一只虎头。那虎头不仅不威猛,简直便是江南地区常见的虎头鞋之风,五彩缤纷,憨厚可爱,绣在剑囊上颇有不相称之感。
梁画楼接过剑囊,怔了一怔,道:「这是当年我与董兄在玉龙雪山上相互交换的剑囊。」
董岑咬着唇道:「爹爹本非江湖出身,却爱掺和江湖中事,终因江湖而枉死。从今往后,我兄妹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江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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