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缓缓道：「师父那样圆寂，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梁画楼料想五明尊者在藏边圆寂时，巨灵已在特磨道或广源州大展威风。

巨灵又道：「那是大约十年前，我在特磨道已无敌手，首领侬氏攻打乌蛮三十七部中的师宗部，派我做先锋，将师宗部几乎荡平。」

梁画楼心中一动：「为何要攻打师宗部？」

巨灵回答：「侬氏与师宗部向有矛盾，但那次大战的真实起因似乎与鄯阐高家有关。」

「鄯阐高家，大理国的相国高氏？」

「不错。高家在大理国权倾朝野，又与特磨道首领密有往来。大理国皇帝段思廉就像个摆设一般，嘿嘿！」

梁画楼默然。

巨灵又道：「我虽攻陷了师宗部，却觉得自己的幻妄之症日益严重。」

梁画楼问：「难道五明尊者的解法一点效用也没有？」

巨灵长叹一声：「不是师父的解法无效，而是，而是《八瓣莲花经》根本无害！」

「什么？」梁画楼大为震惊。

巨灵双眼暗淡，道：「在回特磨道的途中，我遇到练师弟。他听闻我出了大风头，特地寻来，告知我师父已圆寂之事。他怀疑那幻妄之症与《八瓣莲花经》无关，而与八瓣莲花有关。也就是说，邪门儿的其实是八瓣莲花练成的去火丸——去火丸有毒！」

梁画楼只觉一阵鸡皮疙瘩爬满全身，不由问道：「是莲花生居士亲口告诉你，去火丸有毒？」

巨灵望着他笑而不语。那笑容在梁画楼看来竟带有几分得色，昏暗的烛火下显得分外阴怖。他当然想得出，梁画楼从何人手上得到过「去火丸」！

梁画楼的肚肺一阵翻腾，全身渗出一层细密冷汗。

巨灵好容易收起笑容，道：「练师弟说，他在大理城内结识了大宋来的神医潘照。潘神医仔细辨识了八瓣莲花后，确认此花虽在宁心静气上有之一时奇效，其花心却可侵蚀人的神志。

「这毒与百泰散虽同为致幻之物，效用却大有不同。百泰散只需自我克制，不去触碰，经年可解。八瓣莲花的毒却始终堆积在体内，时间愈久，癫狂愈重。」

他慢声问，「莲花生给过你几颗，梁大侠？」

梁画楼喃喃道：「是么……」

巨灵也不再问，接着道：

「练师弟说他早已停用去火丸，并且经过潘神医的篷门十三针诊治已有所好转，叫我去找潘神医救治。他叮嘱我说，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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