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姃幽幽道:「如此月余,许是对方言辞恳切,许是父亲……」
她再度摩挲着追日镝,轻道:
「此物是否身有魔咒?总之,父亲竟同意了,欲举家西迁。母亲与姨娘不同,本是个千依百顺的,没什么主见,况且姨娘的西紫金门其时又在大理,迁过去两姐妹倒是近了。于是匆匆给姨娘去了封信,又不便言明,只说要去大理探望她并小住一段时日。」
画人点点头,道:「记得当年师父收到此信大为惊喜,后来却不再有音讯传来。」
梁画楼了然:「原来你们突然搬来大理是受了杨允贤这老贼的蛊惑。」他温言道:「你们一家长于江宁,离开想必多有不舍。」
和姃眼神迷离,道:「不舍是有的,只是,对在大理的日子也有过期盼。」
谈九章恨恨道:「什么『对方言辞恳切』,不过是贪图皇位与富贵而已。」
和姃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不与你分辩,你不懂。
「杨家派人护送我们千里迢迢地去大理,一路上恭敬有加。到了大理城,我们被安置在城郊一处僻静的小院。他们面上虽仍是十分尊重,但看管极严,绝迈不出门半步。负责看守的,是一名美艳女子和两名智术几如孩童一般的侏儒。」
邢无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想来那便是杨莫莫与她两个兄弟。」
和姃点头:「另外差遣给我们的几个仆役也是非聋即哑。弟弟闹着不好玩,母亲也为不能探访姨娘而有怨言,父亲惟以安全为由劝慰。期间偶有一名杨大人在夜间黑衣黑舆悄悄来访,与父亲商谈良久。」
段思廉问:「是杨允贤?」
和姃答道:「应该是,他常常们一谈一两个时辰。那『漠上花』杨莫莫闷得慌时便爱拿她两个兄弟寻开心。或许因我们不是江湖中人,她对我们并不十分避忌。我与长河见那两兄弟叠起罗汉仍行动自如得好似一人,也大感新鲜有趣。
「这样过了三个月。有一天,护送我们来大理的一人突然跑来说事情败露,要我们赶紧迁走。当下几人不由分说,也不容收拾行李,便拖着父亲和弟弟先出了侧门。我扶着母亲正欲跑出,迎面一拨人杀到,他们见人就砍,仆役纷纷毙命。」
她低下头,轻声细语:「母亲一直挡在我身前,直到……父亲与弟弟的命运,也是不问可知。」
邢无默听及此,双目含泪,抚着和姃肩头。
梁画楼又惊又痛:「你从未说过这些……我只道他们是在驮娘江畔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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